李骁其实并不喜欢这么频繁地去见罗斯托夫采夫伯爵,不仅仅是因为这容易暴露罗斯托夫采夫伯爵的底细,更重要的是这位伯爵太聪明了,你的很多想法根本不可能瞒得过他,跟他聊天实在是费神。而且这位还特别喜欢卖关子打机锋,让你一个头两个大好不好。
只不过么,该去的时候还是必须得去,就比如现在,实在没有太好的办法,也只能去问问他了。
只不过当李骁说明来意之后立刻遭到了罗斯托夫采夫伯爵无情地嘲讽:“大公阁下,我该说您什么好呢?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还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呢?”
李骁只想说呵呵,这位伯爵就是这么毒舌,他从来不会给人留面子,只要被他抓住机会什么挖苦讽刺奚落全套服务都能享受一遍。
李骁深知这位是什么脾气,知道跟他辩解或者开脱都毫无意义,反而还会让他愈发地变本加厉,会变着花样给你嘲讽个遍。
所以他很淡然地回答道:“考虑到当前的形势,我觉得谨慎是必要的……另外我也缺乏对圣彼得堡顶级贵族圈的了解,无法判断他们会做出什么样的抉择……”
果不其然罗斯托夫采夫伯爵立刻挖苦道:“您还算有自知之明,知道对圣彼得堡顶级贵族圈缺乏了解……不,您根本就不了解圣彼得堡的贵族圈,不管是最顶级的还是最低级的你通通不了解。”
李骁心里又呵呵了一声,暗道:我就知道是这个样子。
当然,他依然没有辩解,只是默默地看着罗斯托夫采夫伯爵随便他挖苦。
不过这并不能让罗斯托夫采夫伯爵有所收敛,他愈发过分地奚落道:“您以为自己什么都不说我就不会多说什么了吗?您错了,大错特错,错得非常离谱!沉默就是无声的反抗,哪怕你什么都不说我也能感觉出你对我的批评不以为然,对不对!”
只给了李骁两秒钟的思考时间,他立刻又道:“不要试图糊弄我,对你们这些小屁孩的想法我一清二楚,你自己以为在瓦拉几亚做了点事情就飘飘然了,就以为俄国的事情就是这么简单,可以随便平趟!告诉你,小屁孩儿,你错了,俄国的事情比你想得要复杂得多,你以为的那些不起眼的小事儿,或者举手之劳就能做成的事情,都需要巨大的付出需要前期的铺垫!”
他冷哼了一声冷然道:“您前二十年过得实在太窝囊了,虽然可以理解那是您为了自保做出的伪装,但这也牺牲了你对圣彼得堡贵族圈的融入和了解,而现在您就要为此付出代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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