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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章 想当年的事儿

如果说很多人是在用理想主义包裹自己的欲望,我却觉得我不是,但我算不算知行合一呢?我又不能确定,我只能说,欲望总么都是掩盖不了的,想要完成什么,去做就是了。虽然这个项目开始以来,我就没怎么参加过饭局,都是龙凤哥为主的去参加的。但是今天的这个饭局,只有我和张小飞才可以解决了。

  和张小飞约定好之后,我发了微信给矮仔成:“这事这人都约好了,你呢?”

  矮仔成好久才回复:“可以了。”

  我问:“不像你的风格啊,这么久才回复我。”

  他答:“我得找理由啊!突然就说找他来聊天,很是唐突。而且请他来村委也不是太好,他不是太想在公众面前出现。我去他家找他去了。也难怪他,家徒四壁。”

  听矮仔成这么一说,我心里原本对他那种阻拦施工的不满顿时又有了不同的看法,但心里旋即又重新回填了这种心软,将这种心软死死地埋葬在最下面,任何理由都不能成为阻拦合法项目的正常运作。有要求有需求可以提出来,总用这种谁横谁有理的做法又纵容的话,只能催生更大更严重的后果,别的项目和地方我不知道我也没兴趣,我的项目我就坚决杜绝和制止,会用任何一种平和合法的做法。今天的饭局,算是我自己局部妥协的做法了。有时候在现实面前,妥协看似让步,但背后的考量,谁又能知道你的心里是怎样的算法呢?吃亏在眼前还是得利在后面?说得好听的,这是大智慧;说得难听的,是向现实低头。

  我:“是不是有些不太好的事儿都会像传染病一样传染呢?比如小强。村主任,你的肩膀上千斤担子呀!”

  矮仔成:“今晚先到先等吧!我找邹老板定个不要一进门就看见的位置。”望海楼的老板也姓邹,同村同族,曾经和矮仔成一起出去打渔,并肩战天斗海的日子他们经历得多,只是两人的性格有所不同,等到不再出海要定下来后,望海楼的邹老板还是那个刚烈一点的性格,一定要看着一望无垠的大海才能在他脸上看到舒展的笑脸,而矮仔成却宁愿回归村里宁静一点,每每餐厅热闹的时候,自己却在后厨的空地上沏上一壶茶看着鱼塘或平静或涟漪,入定。

  这出戏的前戏部分我们四位都充分的各自配合了,到时应该不会摩擦得不舒服了吧?我心里这样想了一下,再想到这句话里的一些词语,不禁笑了出来,NND,这事也能借那些词儿形容,还贴切,我是不是有点要唱唱渴望这首歌了,顺便对一些成语下手?

  张小飞见我无端端的笑了出来,有点好奇:“这位老哥,你在笑什么?想到到时看我掀桌子的豪横样子吗?”

  我看看他:“你可以掀桌子。但是我告诉你,望海楼的邹老板脾气也不是吃素的。你在他那里浔阳楼般大闹一番,吃不了兜着走?”

  张小飞楞了一下,听到邹老板的名头,便吃了个软瘪。

  我问他:“我想知道当年为什么别人跑你水库这儿倒农药?你当年应该是是挺横的一个主儿啊!你怂了?”

  张小飞故作深沉:“那是一段难忘的往事啊!”

  我给了他一拳:“前戏的不要,直接进入,哦,主题!”

  张小飞坏坏的看着我:“你小子多久没回家交公粮了?”

  我又给他一拳:“赶紧的。”

  他嘿嘿一笑:“我买下水库后,村里就像蚂蚁窝给捅了似的炸开了。我也没动什么,直到我铺路山水库这里的时候,又是阻路又是扣押人家施工队的机器,我来了也没用,村里人多势众啊!他们一会儿说水库上面是他们的祖宗安息地,一会儿又说水库的水是他们的。我说那你们干嘛不找我之前那个老板闹,非要闹我?他们说那个老板说好了的什么承诺,我才知道之前的老板就是顶不住他们的闹,所以才低价卖给我走人了。不过我买这水库,所有手续都齐全的,不然怎么可能有证呢?村民可不管,于是就差点大打出手了。我也是傻,我便问他们的祖坟在哪儿?于是他们十来个人带头和我去了水库深处就是后来我种单枞的地儿,找到一个地儿说看那儿还有坟。我一看,笑了,上去踢了一脚那墓碑说M昨天我才来这儿啥都没有,半夜上来树个碑就是你家祖坟了。你们这是让人看你们思壁村的笑话!难道你们的祖坟每年像换手机一样换个新款式的墓碑?说出去真是侮辱祖宗!”

  我说:“你知道是假的就算了,还加上一脚确实有点过分了。”

  张小飞看看我:“那是我!当年的我!当然,当年的我痞子气重,我不否认。可是你半夜摸上来这样做也是太不敬重自己的祖宗了吧?”

  我问:“就因你这一脚?出大问题了?”

  张小飞摇摇头:“奇了怪了,当时我这样一脚,他们还没什么反应!我就觉得是他们心虚了是吧?然后没说什么,十来个人就往回走了。我当时心里居然也是心虚得很,本来想着打一架的,大不了闹大一点可能更好处理。没想到他们一走,我也愣住了,这事就这样结束了?”

  我说:“这其中有望海楼的邹老板吧?”

  张小飞很是惊讶:“你是怎么知道的?”这反应就像神断狄仁杰里的反派在给扒光了老底后问狄仁杰的样子。

  我呢,当然就是男主狄仁杰了,推断天下无敌:“其实当年邹老板应该是十来个人中的一个,不过他没参与树碑的造假。等他看到这假碑后,他也就决定走人了。但是你这一脚上去,让他心里怎么都不舒服。我觉得啊,之后你在银海湾和他多有交集,但是两人都只是不说破,心里都有个膈应。但是有人,就是小强堂叔呢,很有可能是树碑者,就气不过,私下在第二天半夜里摸上水库,倒了农药在水里,对吧?”我就差和狄仁杰那样背着手在他面前踱来踱去了,嗯,还差那一身官服。

  张小飞摇摇头:“倒农药不在半夜,半夜有狗叫。他是中午最热的时候上来倒农药的。那个时候,我的好几条土狗都跑屋里和我一起纳凉了。这老小子真会找时间。”

  我问:“然后呢?你就追出去?”

  他说:“哪的事啊!我在这小楼二楼正休息呢,从窗口看到他倒了水库边上后鬼鬼祟祟的样子,我就冲他喝了了一声,说我知道你是谁!然后冲下楼,顺便踢了几条土狗和我一起冲过去,MD,这几条土狗动都不动,还冲我低声叫了几声,气死我啦!我这胖子哪跑得动呀?看着他倒了什么东西后就连爬带滚的爬上现在那法菲石屋的位置附近后就消失不见了。我走到倒农药的地方,发现是农药,当然愤怒了!直接去了村口。”

  我问:“冲进去?”

  张小飞摆摆手:“哪敢?!哪和现在,有了你,我进村也觉得感觉挺好。”

  我继续问:“那这事就这样了?”

  张小飞说:“我在村口骂了几句后,也没人应我,我就赶紧回水库里看看水会怎样了。”

  他这样说,我的脑海里就出现了三国演义里的某某某单枪匹马去城下叫战的场景,只是城门紧锁,任凭你叫骂都坚决高挂免战牌。

  “回来水库后发现开始有鱼翻白了是吧?然后赶紧开闸是吧?但是还是翻白了不少是吧?”我这样设定后续的场景。

  张小飞点点头:“我告到管委会,也没个事儿一样。找了警察朋友,也没个事儿,大家都说你没有看清楚是谁,怎么搞?那时候也没个视频。”

  我问:“那就是你后来种单枞的原因?”我喝了一口单枞。说实话,只要是正宗的单枞苗,加上炒制,味道不会差哪里去。

  张小飞说:“何止单枞?还有板栗啊!等等之类的,你还不知道,在水库某处我还种了一山坡山捻子,嘿嘿,等秋天来了,我就躺在那山捻子树丛里边吃边睡,这是我童年的梦想,有这吃不完的山捻子,虽然吃完之后屁股疼拉不出。”那神态还真的憨态可掬。

  我说:“哦,熊大熊二也是这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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