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伟被关进了禁闭室,厕所的屎还得铲。各位铲屎官心惊胆颤,“为了一坨屎居然可以打倒排长!”“为了一坨屎害怕得居然想当逃兵!”“怎么样呢,同样为一坨屎关禁闭!”
躲在最后边畏缩着的兵们第一个上前端起铲子将结成冰块的一坨坨黄金大便往坑里铲,任劳任怨很是享受。
“贱骨头,不给点颜色不知道主动!”方守义火气特别大,面子摔到地上如玻璃般碎了,以后该怎么见人啊!“首长怎么看我,兵们怎么看我,那些花花草草怎么看我。悲摧啊!”
苟伟进了禁闭室,抱着铁门不肯进去,腆着脸对被打的参谋说:“能不能给本书?”
“书你个头,能看吗?黑屋子!”参谋本不欲理,苟伟像只松鼠似地抱着门不松他也不能硬掰,放下心中熊熊燃烧的火。
“黑屋子算个屁,又不是地狱!”松鼠放手门猛地关上。
苟伟摸索着将只有六七个平方的屋子蹚一遍,脑海中大至有个印象,这里边一张床,床上有被子,被子散发一阵沤臭味。苟伟冲着门撒了一泡尿,看着尿水顺着门缝那丝丝光往外边流淌,恶趣味得到满足,很是兴奋地在黑屋里转圈。
尿水很快结冰,戈壁上的白天永远那么刺眼,一丝亮光照在如镜面般的尿液上反射进黑屋子,反射进禁闭室里却是那么温柔,如黄豆油灯一瞬间点亮禁闭室。苟伟将床上的被子使劲地抖了抖反过来盖在铺上。
“挺好,都比新兵宿舍的铺好!早知道有这待遇早就犯错了。”“没有勾心斗角,没有安全之忧,没有生存之苦。正好睡觉。”
往床上一倒,沉沉睡去。这一觉睡得很好,无梦无惊亦无扰,这是苟伟这么多年来睡得最踏实舒服的一回。
说无梦却有梦,一桌子鸡鸭鱼肉还有鲜美的水果飘在空中飞呀飞,鸭子饱满金黄,一滴滴如宝石般闪光的油向四周飞溅带起层层香味席卷而来,忍不住伸出舌头舔过去。突然,地震翻起地龙将所有美味抛向云霄外,苟伟惊醒翻身坐起,肚子却很不争气地咕噜噜叫了起来。声音很急迫也很委婉,饿了。
那丝反射的光早就不见,倒是丝丝清冷的光在门缝边跳跃。苟伟看了一眼手表,已经是第二天五点多,“睡了十六七个小时,怪不得饿。时间很容易过嘛!”
起床摸索着走到门前,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朦胧中能感应到一些东西。饭菜,没有。水,也没有。肚子依然很饿,“老子就是坐牢也要送个牢饭吧,怎么这么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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