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汴梁,几条河流在城中蜿蜒而过。马车不时经过桥梁,石板会下车,小心谨慎的拉着马缰和车辕。
一路到了一家大宅子的外面,闻小种走到车边,低声道:“小娘子,这是信州防御使洪山家。”
“我知道。”
石板已经去交涉了,闻小种继续说道:“他家是真宗一朝起来的,在先帝时还风光过了一阵子,不过到嘉佑年时有些落寞。治平年依旧没起色。不过洪山善于交际,在汴梁还是很有些人脉,今日轻松即可,不必和洪家亲近太过。”
边上若是有人在的话,一定会吃惊于闻小种对洪山一家子的熟悉。
“你怎么知道的?”
“小人昨日去打听了一下。”
闻小种说的很平淡,可昨日的洪家却被他摸了个清楚。
这样的护卫,放在汴梁能值多少钱?
年薪没有五百贯,你想都别想。
可闻小种在沈家的月薪却没那么多,这是福利丰厚。
“小娘子,可以下车了。”
洪家的一个妇人迎了出来,闻小种掀开车帘,随手把凳子放在地上。
赵五五先踩着凳子下来,等到了果果时,她一手提着裙子,竟然就这么跳了下来。
呃!
那个妇人眼睛眨动着,心想这位小娘子竟然这般不矜持吗?
但凡名门出来的小娘子,礼法是必须要精通的。比如说下马车,最好的姿态就是一手提着裙子,一手被侍女牵着,从容而优雅的下车。
可果果竟然就这么蹦了下来,而且身形矫健的不像话。
“小娘子英武。”
闻小种毫不犹豫的赞美着,然后看了妇人一眼。
妇人知道他的身份,不禁退后一步,然后笑道:“请小娘子跟着奴家来。”
进去之后,从左边一直走,过了两道门,眼前豁然开朗。
前方是一片空地,树木散落其间,还有一个大池子。后面更有小径通幽处,极目看去,树木成荫,不知道有多大。
“这是我家的花园。”
妇人回身,含笑看着果果。
洪家发家有几代了,所谓三代看吃穿,洪山算是富二代,而沈家是沈安一手打拼出来的,属于富一代,洪家人自然有资格矜持一番。
众人跟着她继续往前,顺着小径转了过去。
转过一个假山之后,喧嚣突然而至。
这是一片空地,左边是游廊,坐着十多个蒙着面纱的女子,而在右边的空地上摆放了一些榻和凳子,二十多个男子零零散散的坐着。
“小娘子,面纱!”
赵五五疾步上前,伸手把帷帽的面纱拉了下来。
果果不大习惯这样,芋头却很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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