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新赶紧蹲下去,慢慢地拾起碎渣子。
肖纯板着脸说,“你走开,我自己捡。”
苏新对儿子说,“渡渡,把你妈妈拉开,保护好她。”
儿子苏渡接到爸爸交给他的这个光荣的任务,立刻严谨地对待起来。他握着肖纯的手,将她往浴室外拉。
肖纯心里想,苏新再怎么示弱,她都不会再回心转意了。出轨是个原则性的问题,她绝对容忍不了。即使他没有跟夏惠儿发生实质性的关系,可是他们亲是肯定亲过了,就冲这一点,她都不可能选择原谅他。
有些事情做了就是做了,绝没有后悔之说。以往她就是太心软,才会把苏新纵容成如今这般模样。
他捡完碎渣子,又怕还有捡漏的,便走出卧室去阳台拿扫帚。张莉莉看儿子在这样的日子里拿着一把扫帚,她紧张地问:“你干嘛?”
苏新说:“我不小心摔坏了一个杯子。”
张莉莉从他手里夺过扫帚,说:“傻孩子,今天是正月初一,不好用扫帚。摔哪里了?我去看看。”
苏新拦住她,“妈,不用了,我捡清楚了。只是怕还有捡漏的,想扫干净而已。”
张莉莉小声地问他:“是你摔的还是肖纯摔的?”
苏新支支吾吾地回答,“当然是我摔的。”
张莉莉不信,“你做事一向小心谨慎,你小时候都很少摔坏东西,别人老夸你慎重细心。我反倒觉得肖纯笨手笨脚的,去年过年她就摔破一个碗呢。”
苏新怕自己的妈妈要去责备肖纯,他忙说:“哎,妈,你想那么多干嘛?我摔的,就是我摔的。”
他还想再拿扫帚,张莉莉愣是不肯。
肖纯在卧室里模模糊糊听到了他们母子说的话,她没有觉得感动,而是觉得很讽刺。这事换在以前她会傻傻地感动很久,觉得苏新是个护妻好男人。可经历这么多事情之后,她才知道,男人可是比女人还善变的。
苏新从客厅回来卧室,他看到肖纯默不作声的样子,对她说:“你别放心上,我妈就这个脾气。”
肖纯笑了笑,“放心,我不可能放在心上。因为我们只是形式上的夫妻了,在我心里,我们的夫妻关系已灭亡,那我跟你父母,包括跟你这些亲戚的关系,自然也是灭亡的。”
儿子苏渡已经听惯了他们的斗嘴,现在再听他们这么说来说去的,他只当他们是在说无关痛痒的事情。反正在他这个小人儿的心里,只要父母不离婚不分开那就好。
年初一这一整天,肖纯右眼皮不停地跳,弄得她心神不宁。俗话说“左眼皮跳财,右眼皮跳灾”,她总觉得心里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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