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为什么,就当这是师傅送给徒弟的礼物。”
李月珺和秦墨眼神交汇,似乎在说:‘他这话很明显不对劲。’
但他们俩没有直接询问如风。
到了中午吃饭时间,李月珺拿着书回到自己屋中。
秦墨和如风依旧在凉亭中。
“如风,这里只有我们俩个人,你能告诉为什么吗?”
“你还记得我十岁时说的那个愿望吗?”
十岁!
这是多少年前的事,秦墨都快忘记了。
那年他被皇帝亲卫队暗中打晕扔到国师五毒液池中,他以为他会死在那里,却不料被如风父亲救下。
还记得他醒来那天晚上,满天繁星,耳畔虫鸣蛙叫,第一句进入他耳朵的话就是:“父亲,等我长大后我要游遍山川河流,看尽世间繁华。”
“你要记住,你是医者,你的风景只能是病人。”
后来,如风父亲因为救秦墨这事被皇帝忌恨,找了一个理由把如风父亲杀了,还让如风永世不得入宫当差,不能在民间行医。
忆起往事,秦墨思绪万千,眺望远方,声音似乎有些沙哑,道:“对不起,如果不是我,你可以和你父亲一样,成为宫里首席御医。”
如风嗤笑一声,“宫里没有风,关不住我,我喜欢这世间大好河山。我愿随风而起,飘荡世间几万里。”
秦墨知道如风从小就向往游历,他很支持如风这想法,因为他在没经历那场劫难前。他在冷宫时候也是这样想,想着有一天可以出公,去看看外面生活。
可他却被牢牢困在皇城,不能上阵杀敌,不能上朝议政,只能做个闲散王爷,庸庸碌碌。
他不甘心做这样庸碌之人,他要为母亲讨一个公道,让人把母妃事情写入后宫载使。他还要向皇帝证明,他秦墨就算不领兵打仗、不上朝议政照样可以另辟一番天地来。
一旁如风见他蹙眉,知道他心中不甘。这么多年,他看着秦墨小心翼翼在暗中经营势力。他一面要去四书院教数,一面要防暗探。
有时候如风真害怕秦墨事情败露,让他父王借机铲除他。
秦墨表面对谁都很温和,实际上比谁都心狠。他知道秦墨心中有心结,曾经试着开导他,可最后都失败了。他体会不到秦墨心中的气,所以打不开秦墨心中的结。
可现在好了,秦墨开始脸上有真正的笑意,这一切都是李月珺那丫头的功劳。
当初第一眼见她,如风就知道秦墨没有娶错人,李月珺就是上天弥补给他最好的礼物。
所以,如风收李月珺为徒,一是想把家学医术传授给她,二是希望她学会医术后能够陪在秦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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