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氏笑笑,不置可否。
曲妈妈在一旁细细想着夫人方才说的话,可再三思索之后,还是觉着这事怎么都不会是封哥儿主动闯祸惹的事:“夫人,老奴实在愚钝。”
聂氏轻笑起来:“并非你愚钝,而是旁人太过精明了。”
“若是往常,我也不觉此事还能与封哥儿有什么关系,”聂氏笑笑,“然而我却想到了多年前,封哥儿那场大病。”
聂氏点到为止,不再继续。
曲妈妈被这么一点拨,心里也好似明白了些什么。
多年前封哥儿确实是发了一场大病,因那场大病导致多个丫头被发落出去,不仅如此,等封哥儿病好之后,四房紧接着就因江南事务繁重,居家搬离了京城。
当初并未觉察出什么不对来,可眼下曲妈妈听了聂氏的话再这么一想,觉晃而回过味来:“难道……真是故意的?”
“虽说当年的事封哥儿不过是个傀儡,可今日的封哥儿已然有些年岁了,再加上他身后的那位,眼下这么多人聚集在一处出了事,过分巧合的事,怎能不让人多想?”
“可是夫人,若是如此,那少夫人……”
曲妈妈满脸担忧,还是害怕聂氏掺和进来会不妥:“夫人,您真的要帮少夫人吗?”
眼下夫人的精神确实好了些,想到那些药,曲妈妈心里怎么都松不下来。她不清楚聂氏想要做什么,但她知道聂氏一定会做什么。
“眼下,借一下她的力,兴许会节省许多我的时间,”聂氏掏出帕子捂住嘴咳了一阵,脸色渐渐泛起了红润,“曲妈妈,扶我过去吧。”
这边元书意坐在清宁院的主屋里,正与林妈妈两相无言地在屋里等着聂氏。
林妈妈清楚今日发生的事,但这件事聂氏未曾发话,林妈妈饶是心里焦急,面上也未曾凸显半分。
只是时不时看一眼元书意,发觉她竟似无事人般,只坐在一侧出神。
等了一阵,林妈妈思来想去准备开口时,聂氏进来了。
她赶紧去给聂氏拿暖手炉。
“夫人。”元书意看聂氏来了,起身行礼。
“嗯,坐吧。”聂氏倒不像往常一样为难她,让她坐下后又让林妈妈曲妈妈一并出去外头候着。
元书意看这情形,知道聂氏是知情的,也准备单独与她说些什么了。
想了想,她还是率先开了口,毕竟是自己上门拜访的,还是不要拖延时间了。
“夫人,我有几件事不明白,所以今日想来问问夫人。”元书意说道。
“噢?这倒是稀奇,少夫人竟还能觉着我会知情。”聂氏笑了,手里捂着手炉,饶有兴致地看向元书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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