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的事儿,庆见得多了,诡异的人,她也杀过不少。
只是,在这个环境下,她也没什么兴趣去当一条忠心耿耿看家护院的狗。
她冷漠地对待着这一切,心态平和。
勾薪说过,他曾被仙人摸过头。
在枯燥类似于坐牢一样的住院期间,好几个深夜里,勾薪会一个人默默地吟诵一首诗。
《经乱离后天恩流夜郎忆旧游书怀赠江夏韦太守良宰》,
当然,
他只念诵前两句:
天上白玉京,十二楼五城。
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
庆认为,好在那句仙人抚我顶在前面出现,否则以勾薪的智商,背诵这么长的一首诗,难度还真的挺大。
现在,
一个黑漆漆的老人,
好像是特意过来,想摸摸他的头。
只是冥冥之中,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阻止着这个老人。
庆对此依旧保持着沉默。
现在,
她倒不是特意地在隔岸观火了,
而是沦为了看神仙打架的凡人。
老人是不是仙,庆不清楚,反正她从老人身上没感觉到想象中的那股子仙气。
但他似乎对摸勾薪的头,带着一种深深的执念,完全是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姿态。
不停地卡顿,
抬手,
放下,
再抬手,
再放下;
再大的神秘铺垫,现在都给人一种很鬼畜的感觉。
且伴随着这种不断重复的动作,老人的影子开始越来越淡,到最后,在最后一次抬起手后,老人的身影开始崩溃。
隐约间,
庆似乎听到了老人发出了一声不甘的声音。
随后,
病房里再度恢复了平静。
勾薪的腿依旧被吊得高高的,现在还在昏迷。
庆默默地拿起遥控器,打开了电视,
电视里,
继续播放着《越狱》。
…………
“哗啦啦!!!”
马桶终于通了,
老道后退几步,后背靠在了卫生间的瓷砖墙壁上。
累哦,
是真的累。
而且还出了一身的汗,
平时一些时候,马桶如果堵了,通个几下,也就可以了,但这次也不知怎么的,堵得忒顽强了一些。
老道摇摇头,走到卫生间门口,喊道:
“猴砸,拿条裤衩来。”
随后,
老道脱了衣服,
进去冲澡。
…………
一楼吧台位置,安律师手里拿着扑克牌,自顾自地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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