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傅母苦口婆心劝说傅锦歌的时候,京城第一人民医院的骨科病房里,闻秋辞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屋顶,许久不曾动一下。
门外传来敲门声,他仿佛没听到,一点反应都没有。
门外的人又敲了几下门,没等来闻秋辞的反应,干脆径自把门打开,信步走进来。
“你这不是醒着吗?怎么我们敲了那么久的门,你一点反应都没有?”戴着口罩墨镜帽子的秦君夜一马当先走在最前面,大步走到闻秋辞的病房前。
听到熟悉又陌生的声音,直勾勾望着屋顶一脸冷漠木然的闻秋辞有了反应。
他眼珠动了动,视线转动,落在秦君夜的脸上。
秦君夜武装的太好,他没认出秦君夜,却看到了秦君夜身后的人。
凌越。
小树苗儿……现在叫顾熠阳了。
霍仲麒。
聂延警。
剩下一个帽子墨镜口罩捂的严严实实的,不用说,自然是秦君夜了。
“你们怎么来了?”他挣扎着坐起身。
他身上的骨头倒是没受伤,只是躺的太久,长时间一个姿势不动,压的身体麻了,一时行动不便。
聂延警最细心,三两步迈到病床边,把他扶坐起来,还贴心的在他背后放了一个靠枕。
闻秋辞看了他一眼,木然死寂的目光活泛了几分,有了几分人气,“谢谢。”
“这点小事谢什么?”聂延警看向他缠着绷带的手,“好些了吗?”
“好多了。”闻秋辞勾了勾嘴角。
看得出来,他是想笑笑,但他的笑容太勉强了,看着不会让人觉得愉悦,只会觉得心酸。
聂延警帮他往上拉了拉身上的毯子:“我把你受伤的事情告诉越哥和小树、夜哥、麒麒之后,他们都说来看看你。”
“谢谢你们,”闻秋辞的目光从他们几个的脸上一一掠过,眼圈泛红,“我……我很好,虽然以后不能继续画画,但画廊可以继续开下去,还可以去学校当老师,总归天无绝人之路……”
几人没有说话。
来之前,他们详细了解过闻秋辞的病情,想着是不是找到最优秀的医生,就可以让闻秋辞重新拿起画笔。
可结果让他们失望了。
闻秋辞的手伤的太重了,伤到了筋骨,就算他们找最好的医生,也没办法让闻秋辞恢复到最佳状态。
而画画需要非常精细的动作。
闻秋辞康复以后还可以继续画画,但他肯定画不出之前那么好的画了。
对一个天才画家来说,太残忍了。
几人沉默了许久,秦君夜打破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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