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意思……”顾君逐玩味的笑了下,问:“谁和你这么说的?”
祁酥说:“很多人……”
顾君逐挑眉:“都是谁?告诉我名字。”
祁酥说:“就是很多人……每个人都这样说……我是个垃圾……我是我爸爸的耻辱……”
顾君逐说:“告诉我他们的名字。”
祁酥摇头:“我不知道他们的名字……”
顾君逐耐着性子问:“那他们的样貌还有他们和你说这番话的时间、地点你总该知道吧?”
祁酥低着头,不说话了,一副不想再谈下去的样子。
顾君逐又问了几次,祁酥仍旧一言不发。
顾君逐没了耐心:“脱衣服?”
祁酥震惊的抬头看他,虽然嘴巴没有说话,眼睛里却写满了三个字:为什么?
“我让你脱衣服,没听见吗?”顾君逐不耐烦的皱眉。
他这辈子所有的耐心都给了老婆孩子,对亲外甥乔醉不满意的时候他都直接用皮带抽,今天能和祁酥说这么多话,真是给了祁承言天大的面子。
祁酥磨磨蹭蹭不肯脱,抓着衣服满脸惊恐,他的耐心终于告罄。
他起身走到办公桌旁,按下内线把顾驰和顾丞叫了进来,让顾驰和顾丞按着祁酥,把祁酥的上衣给脱了。
他凑过去仔细打量了下。
祁酥身上累累叠叠,布满了伤痕。
有旧伤,也有新伤。
他用手机把祁酥身上的伤痕拍下来,让祁酥把衣服穿上,问他:“你身上新的伤痕是不是你爸找你回家之后被人打的?”
祁酥点头。
顾君逐问:“你回家之后,有人打你,你爸知道吗?”
祁酥摇头。
顾君逐问:“这些伤是谁打的?”
祁酥不说话。
顾君逐问:“你继母和你继兄?”
祁酥摇头。
顾君逐问:“你继母和你继兄对你好吗?”
祁酥点头。
顾君逐:“那你身上的伤是谁打的?”
祁酥摇头。
顾君逐:“……”
好吧。
他输了。
他敲敲沙发扶手,看向顾驰:“小驰,找个心理医生过来。”
“好的,少爷!”顾驰立刻掏出手机,联系心理医生。
很快,他把顾清润找了过来。
顾君逐:“……”
好吧。
顾清润是全科医师,也修过心理学,优秀的人做什么都优秀,收拾一个祁酥,肯定不是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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