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沉默了一会儿,声音略淡然地开口:“因为之前你出了一点事情,所以,最好有人跟着。”
何欢就巴巴地问,“秦墨你不是人吗?”
秦墨的脸黑了黑,睨了她一眼:“我又不能时时地跟着你。”
他是想把她时时带在身边,可是何欢从来就是个好动宝宝,她在20岁时出去留学,一去几年,后来和他婚后更是六七不着家,算一算,他们真正在一起的时候,还是年轻时。
他的心里,多了几分温柔,于是情不自禁地伸手抚了一下她的头发。
何欢本来就是缩在角落里的,这会儿一动不动的。
生怕他有些别的。
秦墨,也没有别的了,碰了碰她的头发就收回了手。
何欢仍是缩在那里,静静地凝视着他。
许久,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咬着唇轻声地问:“秦墨,我为什么受伤,是怎么受伤的?”
秦墨就静静地看着她,许久才低语:“是被一个狂热的影迷扑到地上,头部……受伤……”
他并没有隐瞒她,声音很轻:“你的后脑有一个小小的血块,压迫了神经,所以暂时想不起来。”
何欢怔忡了一下,然后就低语:“那我以后,是不是就一直想不起来了?”
秦墨伸手,把她拉了过来,安放在自己的怀里。
何欢是想避开的,但是他不让,一直把她按在怀里,像是抚莫小狗一样地抚莫着她的小脑袋,声音却是蓦地哑了:“其实想不起来,也没有关系。”
何欢仰着小脸望着他,眼里有着一抹水气。
其实,40岁的秦墨,比25岁的秦墨温和许多,但是她反而更怕他了。
至于这种怕,其实是和以前的怕是不一样的,至于有什么不一样,就是何欢自己也说不清楚。
她怔怔地看着他,而他微微地笑着,许久,她才存了心地话题:“那个人呢?”
秦墨就静静地看着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眸子里有着些许的莫测。
于是何欢就知道了,心悸之后就是狂跳。
毕竟这个,不是18岁的何欢能理解的。
她咬了咬唇,好半天才喃喃地开口:“不是应该把他交给法律吗?”
秦墨极淡地笑了一下,随后就微微地笑了一下:“就算是判他几年,他出来以后呢,疯狗一条。”
在秦墨的世界里信奉的就是斩草除根。
而且那个人,本来就是被人利用的,他更是容不下。
听着他这样说,何欢就有些愣愣的,好半天都没能回过神来。
许久,她轻轻地挣开他,缩到了原来的角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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