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苑,上房。
太医太没来,就赶上七娘过来寻乌恩。她年岁虽小,却是太医也夸过的,又有个“神医”父亲,谁也不敢小瞧她。
初瑜便让她先给静惠诊脉,结果把完的结果是喜脉。这会儿功夫,太医也请来了,确认是喜脉无疑。只是因过于劳累,需要好好调养。
静惠摸着自己的肚子,不禁后怕。初瑜忍不住嗔怪道:“弟妹太糊涂了,又不是头一次怀孕,有了身子还不晓得?”
静惠讪讪道:“这个月葵水是晚了半月不假,只是这几日有些见红,还道只是延了日子。”
初瑜闻言,不禁担心。
太医已经出去开方子,初瑜问道:“太医,这只说调养,没说保胎,用不要多开个方子?”
太医摇摇头,道:“不用。二奶奶只是身子有些乏,并无作胎不稳之相。若是少许见红,是胎盘坐宫所致,格格无需担心。”
听他这般说,众人才算松了口气。
待太医走后,初瑜与素芯两个少不得向静惠道贺,静惠摸了摸腹部,长吁了口气,道:“早日怀上也好,总算能让紫兰不再担个虚名。”
初瑜与素芯听了,都有些糊涂,静惠红了脸道:“紫兰开脸数年,二爷并未与之圆房。”
初瑜与素芯听了,都觉得意外,实没想到曹颂看着大大咧咧,对妻子却是体贴。怕静惠受辖制,做到这个地步。
“我劝了几次,都不行。这次不能拖了,都是一家人,要是她怨气大了,也不是好事。”静惠说道。
妯娌几个又说了几句悄悄话,才到兰院这边报喜。怕兆佳氏找茬,没说是专程给静惠请的太医,只说是太医来给初瑜请脉,正好静惠有些不舒坦,就一起看了。
这子嗣是大事,更不要静惠还是二房长媳。兆佳氏这边也没心情,再为别人挑媳妇,忙过了太医如何吩咐,而后就带了媳妇回了东府。
待她们婆媳走后,李氏直念阿弥陀佛,道:“二侄媳妇是个心思重的,身世可怜,婆婆又是这个脾气,早点添个儿子傍身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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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城,椿树胡同。
因鄂尔泰醉得不行,曹颀就使人从车行叫了一辆车,送他回家。鄂尔泰满姓是西林觉罗氏,也是满洲大姓,但是却不如其他姓氏那般显赫。
曹颀叫人挑了车帘,想要扶鄂尔泰下车。没想到鄂尔泰到了马车门口,看到自己大门,立时抓了曹颀的胳膊,大着舌头,道:“桑额……不能回……回家……带我寻个地方省省酒……”
曹颀见状,劝道:“毅庵兄还是回家吧,省得嫂夫人惦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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