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时候出来老谭没有回家,而是朝雅茹的住处走去。
雅茹开门时老谭带进来一股冷气和一身酒气。
“和谁喝的,喝这些。”
“和刘哥、李哥喝的,还有忠清。”
雅茹给老谭拿拖鞋,老谭换上后把羽绒服脱下递给她,然后坐进沙发。
雅茹给老谭倒了杯热茶。
老谭一杯茶下去舒服很多,然后顺势倒在沙发上,头枕着雅茹的腿闭上了眼睛。雅茹把手放在他头上摸了摸,随后划过脸颊。
“你到的时候王总咽气没?”雅茹轻声问。
“咽了------眼睛也闭上了------”老谭说。
“和我一样,我到家的时候我爸也咽气了,眼睛也闭上了------”
接着俩人陷入沉默,思考与追忆的沉默------
老谭翻了个身,头埋进雅茹怀里,双手抱住了她。
雅茹轻抚着老谭的背,像母亲哄着受委屈的孩子,眼前是老父亲走时的情景。
“没想到我爸走那么急------走的急让人想,我现在还天天想呢,但梦不着了------”雅茹叨咕着,“走的急,装老衣服也没准备,都是现买的------
王总的也是吧?”
“嗯------这几天到晚上就睡不着觉,总觉着她还没走呢------”
“都那样,走得太急了------想不到的事-----谁成想呢——”
“我以为我得先走呢。”
“你走不了,你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多少人指着你呢。”
老谭把头从雅茹怀里拿出来坐起,雅茹给他的杯子里倒满茶水,他拿起来一口喝下,接着又倒满喝了半杯。
“今儿在这住吧。”雅茹说。
“嗯,在这住。”
“过了年把我妈接过来,你就在这住不了了。”
“------”
“你妈过两天生日,你这也回不去了。”
“回不去了。”
“不知道过年时啥样,别也回不去。”
“现在谁也说不准,到时候看吧。”
“哎,这疫情,啥时候是个头呀------”
两个人上了床,黑暗中雅茹用丰满温热的身子拥着老谭,给他肉体上的满足与慰藉,叫他香甜的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老谭被周晓梅的电话叫醒,周晓梅汇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呼市中海店有幸被一位阳性感染者光顾,店被封了,店里的全体员工被送去隔离观察。
老谭感叹一声防不胜防却也没任何办法,嘱咐周晓梅做好其他店的防护工作,稳定好员工。
“这两天长沙的疫情也挺严重。”周晓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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