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婼驻足,突然抄起茶几上的茶具,往他身上砸去。
薄君奕闪身避过,冷笑:“砸东西,你也救不了宋清倦。”
“无耻,卑鄙!”
他无所谓地笑着,她却哭了,鼻子瞬间又红了一圈,“薄君奕,我从没有对不起你,伤害你的人不是我!我以为现在的你应该是有理智的,可是没想到你的贱是贱在了骨子里!薄君奕,我恨你……”
时光飞逝,眨眼间过去了四个月过去。阳光明媚,空气中夹着几丝燥热。
她安静地倚在阳台上,撑着下颏,呆呆地凝望着茂密树丛中最为高耸巍峨的一棵大树。
一阵温热的风拂过,微风轻松着她披在肩上的长发,像雪一样翩翩舞了起来。
她收回失去焦距的目光,缓缓闭上了眼睛,将脸埋在了双臂间,借着乌黑的头发遮掩住了她略显苍白的侧颜。
她靠着墙慢慢滑坐在地上,仰头望着眼前的奢华却显得空空荡荡的大房子。
没有一点生机,没有一点人气。就像一座死城,她,守着这样的死城,被下了一辈子孤寂的诅咒。
四个月前。薄君奕守诺放出了宋清倦,宋清倦当夜行色匆匆地奔回了家,怕她担心太久。
然而这个所谓的家,却空无一人。
漆黑、死寂的屋子,像一片废墟一样凄凉森冷。
他皱了皱眉,唤了她好多声,总是得不到回音。
他以为房婼只是正好暂时出门了,可是电话不接,短信没人回,他坐在家里等了一天一夜,可是她却像是人间蒸发了似的。
被打磨光耐心的宋清倦正欲出门去找,竟然在楼下的草坪边的长凳上看到了失踪一天的房婼。
那时正逢初春,冬天的寒气还未褪去,她的脸颊被刀风刮得通红,削瘦的身子在微微地轻颤着。
扬扬不在她身边。
不知道她坐在这里有多久了,宋清倦悄悄走她身边,她僵滞半晌才缓缓地转过头,他伸手将她揽进自己的胸前,意图想用自己身上的温度来温暖她的身体,却被她身上的体温首先冻凉,还有她的话语,势如破竹地,攻进他的心窝处。
“宋清倦,我们……离婚吧……”
他愕然,不敢相信地看着她:“你什么意思?”
她冷笑,怀里握着一卷报纸,撑开丢在他面前,“今后,你还要我怎么做人?我可不想,在别人的讥嘲声中,和一个侮辱我亲妹妹的人过一辈子,现在,人人都说我对自己的妹妹不仁不义,你说,我还能如此相安无事地继续和你在一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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