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一日。
蔡老灵堂前,“孝子”和“贤孙”跪在火盆边给过世的老人烧冥纸,烟熏又炎热,胡安适和图命强不仅汗流浃背,还眼泪横流。
村民以为他们过度伤心,总是走来安慰他们。
一旦遇人安慰,图命强便会嚎啕大哭,呼唤着蔡老的灵魂。
“啊……蔡爷爷,你怎么就离开人世了呢?我好难过啊,我这一天天的,跟熬鹰似的,流不完的泪和汗呀,我的蔡爷爷啊……”
与他跪在一起的胡安适见状想笑却不能笑。她回头看到屋外的十桌村民已经开始上菜准备吃饭了,灵堂的锣鼓唢呐声也已停止,道士换衣已经走出去,胡安适实在是听不下去他的哭声了,走来搀扶起他:“行了,闭嘴吧你!真是够了,再喊下去蔡爷爷都要回魂来找你了。”
图命强慌神瞟了一眼棺材,惊悚不已,立刻上了饭桌。
此时,罗啸屁颠屁颠跑进灵堂前,大喊道:“安适姐姐,安适姐姐……”
见到罗啸,胡安适惊喜不已。
“罗啸?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晚,安适姐姐,你还好吗?”
白元清此刻也走进门了,他与胡安适虽没有发小之情,但通过罗啸,他与胡安适也早已相识。
“胡安适,你都不知道罗啸这小子有多喜欢念叨你,跟他在外面做工的这段日子,我听你的名字和事迹都快要听烦了。”
胡安适还未搭话,图命强看着两人觉得面熟也凑近来了。
“你们俩,是昨晚上跟凌相作在一起的那两位?”
百元清不间断的答道:“对啊,那个什么巧克力糖好吃,还有吗?哥!”
胡安适脑子里也开始打结了。
凌相作是谁?
巧克力又是怎么一回事?
“图命强,你跟元清和罗啸怎么认识的?”
罗啸解释道:“我们不认识,就是昨晚见过而已。”
“昨晚?”
图命强主动解说着:“是这样,我昨晚去看凌寒了,本来想给她送点糖果吃,没想到她那表兄也在,这两位,跟凌寒那表兄应该也是一起玩到大的朋友吧?”
胡安适暗自失落,图命强又去找凌寒了,还送巧克力给凌寒,心里难过极了。
白元清当即摇手否定了:“别说我们和相爷是玩到大的朋友啊,我们不是。”
听他这口气,好像很厌恶与凌相作是朋友似的。
图命强和胡安适诧异极了,接着,罗啸为他俩解释道:“我们只是跟相爷一起离开的村里,我跟元清在砂石码头清清白白的干活,相爷是在道上混,我们可不是一个道上的啊!”
“哦,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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