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说的?”我着急地追问到。
“我鼓足了勇气点了点头,然后实话实说了,我说,晓红,我确实挺喜欢你的,然后,我就看到她居然第一次在我面前脸红了。”
我也头一次看到老四如此澄净,如此有深度地跟我聊天,每个人内心深处都有些别人平常发现不到的美好。触碰不到的心潮。
临走前,在海员俱乐部王琳琳那里,又给唐总在烟墩山宾馆的公司办事处打了个电话,是个女孩接的,听声音既不像是那个浓妆艳抹的会计,也不像是晓雪。也许是公司里又来新人了吧。
听说我找唐总,对方先问了我贵姓,我告诉她我的名字后,她跟我说,唐总回海南了,我问林总在不,她说林总在。
我跟林总说了几句话,林总听说是我,很客气地跟我聊了几句,并告诉了我林总在海南海口的公司电话。
在王琳琳的帮助下,我联系上了唐总,跟他说了我要上船了,唐总祝福我一路平安,乘风破浪,再次欢迎我到他公司工作。
我向唐总表达了谢意,说好明年回来一定联系他。
该办的事都办妥了,收拾好行装出发了。还是去年那个大箱子,带的东西也差不多。
这次我没让爸妈送我,自己一个人走的,具体哪天走也没跟朋友们说,连老四都不知道。我想一个人体验一下那种寂寞清静地踏上新的征程。
还是先坐火车到北京,从北京飞的东京,然后在横滨接的船。
这艘船历史比较悠久了,看起来比上一艘船破烂很多,但船舱内部还不错,卫生条件也挺好,就是设施有些陈旧。
我住的房间也是一个人,但里面是上下床。说明以前这条船上的船员比现在要多。
我做的还是负责机舱部的服务生,不过这次高级船员基本上都是中国香港人,还有一个印度人,两个孟加拉人,另外居然还有三个中国大陆的高级船员,来自福建厦门的。
说明中国大陆的高级船员逐渐成长起来了,外派不再局限于水手和技工等初级船员了。
水手长是东县人,挺热情豪爽的,已经跑了多年船,是老船员了,有着丰富的经验。跟我也挺投脾气,能说得上话来。
另一个服务生也是烟海人,不过家是农村的,岁数挺大了,通过交谈得知今年已经三十多了,孩子都快上学了。
长得跟我差不多,看起来还算老实忠厚的,两只眼睛不大,留着二八分头。
我问他,“你这么大了怎么还出来跑船当服务生?不想孩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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