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中,夜深了,我和阿芳喝着酒聊得正酣,二厨提醒我说快十二点了,赶紧回船吧,明天还得上班。
我看了看精工表,时针正往十二点指去,看了看周边,那帮菲律宾船员还在喝着,小街上好像比我们来的时候更热闹了。
“你们要走了吗?广州的夜生活刚刚开始,”阿芳笑着说。
“我明天早上还要干活,我们就先回去了,如果不开航,我们还会再来找你玩。”
我站起来,依依不舍地跟阿芳道别。在跟二厨一边往回走时,一边讨论着阿芳和广州的夜。
如果在烟海,现在这个时候,已经过了十二点了,整个城市都进入梦乡了,马路上连个人影也看不到,更别说汽车了。
可是这里,在我们往港里走的时候,还是看到了一路喧嚣,一路灯火辉煌,两边饭店正在进入夜宵时间,人来人往,桌子都摆在马路边,给我的感觉不像是深夜,反而像是中午饭点的时候。
“看见没有?这就是南方跟我们烟海的差别啊,这还不是广州市区,就这么繁华,人气这么旺,你说,做什么买卖不红火?”
二厨感慨地说。
“嗯,不出来跑船,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如此精彩,自己国家都差别这么大。”
我也深有体会地说。
“我看广州尽管离日本和美国差距还很大,但跟仁川差不多,发展水平不低。”
二厨分析对比着。
回到船边的码头时,那个武警老乡已经换岗了。
新换岗的武警战士依旧严肃地拦住我们,仔细地查验了护照和海员证才放行我们上船。
“赶紧睡吧,明天还要做工。”
二厨也跟阿芳学会了,把工作说成了做工。
我跟二厨在舱门口分了手,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
晚上喝了不少酒,但一点也不感觉难受,也许是跟阿芳聊得很开心,心情也决定酒量。
但看到床,我的眼皮就像回了家,再也睁不开了。匆匆洗漱完毕,投奔了梦乡。
在广州黄埔新港停靠了一个星期,我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去阿芳那里坐坐,不过没有再喝那么多酒。
阿芳也把当做朋友了,而不是当做客人,有时候我想买酒,阿芳都制止我,然后送我两瓶,然后说,老板给了她一些权限,可以给客人送点酒和小吃。
说我这么小就一个人跑船闯世界不容易,多攒点钱,花钱不要大手大脚。
我们有时会喝瓶啤酒,有时会喝点饮料,甚至白水,反正我也不是奔着喝什么去的,就是喜欢跟阿芳聊天,感觉她懂得比较多,而且说话又很温柔体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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