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真的很霸道,有时要你无条件的等它,有时它又绝情的不等你。该来的,不该来的,都由它说了算。
陆遇两天夜班一天白班,循环两次,一周就过去了。那一周,安可期和陆遇见了两次面,累计共处三个半小时,期间谁都没有提及有关去新西兰学习的任何话题,他们格外体贴热情,甚至呈现出罕见的相敬如宾。他们用尴尬的微笑掩饰躲闪的眼神,他们不约而同的在避重就轻。
那两夜之后,小怪物没有再次出现在安可期的梦境里,但安可期反复思量那两个梦,她明白了:当初以爱之名威胁陆遇放弃去新西兰或许就是一个错误,当下,还要重蹈覆辙吗?即便重蹈覆辙,在沈阳上夜班和在新西兰上夜班,都是无穷无尽的夜班,于安可期而言,又有什么区别呢?
这天,他们约在了柳七爷麻辣小龙虾店见面,店外寒风凌烈,店内热火朝天,陆遇说:“你怎么突然想吃这个了?还得等位吧。”
安可期说:“我之前加了老板的微信,提前打招呼了,他特意留位置了。”
陆遇说:“有你在,什么事都不用操心,真好!”
入座,安可期说:“快点菜吧,好久没给你剥虾吃了,点几只!”
陆遇说:“看来我今天又要享福了!爱你!”
安可期一边剥虾一边漫不经心问陆遇:“今天你就和我说说你的工作吧,我还挺好奇的。”
陆遇说:“我那工作有啥说的,又脏又累,枯燥乏味。”
安可期说:“既然这样,你还干的劲劲的,像我一样转行啊!”
陆遇说:“那可不行,我就是受虐的命。”
安可期说:“我看你之前一直在背单词,中国不是可以独立造飞机了吗,还需要进口配件吗?”
陆遇说:“必须需要啊!你们了解到的只是冰山一角,中国的航空科技是进步很快,但并没有达到发达国家的程度,很多地方还是得学习。”
安可期说:“发达国家?那新西兰算发达国家吗?”
陆遇说:“当然算,它的根基是英国,还抱着美国的大腿,所以成了发达国家也不出奇。”
安可期说:“那去新西兰的话,你会学到很多新东西吧?”
陆遇不再侃侃而谈,他意识到,他们要真真正正面对问题了。
安可期笑盈盈地说:“怎么突然不说话了?”
陆遇说:“我们现在商量去新西兰的问题吗?”
安可期说:“商量?你不是没有个人意见吗!你不是让我决定吗?”
陆遇说:“啊……对,你的决定就是我的决定。”
安可期说:“就是嘛!你得说话算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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