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食在广州,味在西关,厨出凤城。但身处广州的陆遇,并吃不惯当地的美食。
每每走进食堂,陆遇都头疼,那些叫不出名字的菜,他也曾积极尝试,最后得出的结论是:量小且难吃。
他的学校距离广州白云机场不远,建校时可能也是考虑到方便日后实践学习。机场附近比较空旷,陆遇企图逃离食堂,出学校逛了半天,只发现了一家麦当劳,算是无功而返。
这天,食堂的菜依旧不合口,陆遇给安可期发短信抱怨:我吃过午饭了,一点也不好吃。你吃了吗?
安可期:我也吃过了,我这的食堂物美价廉,而且据说还要开七食堂,学校是要集齐七个召唤神龙吗?
陆遇:召唤食神还差不多!我看你天天吃的蛮开心啊!一点没有想我,我都是想你想的食之无味,夜不能寐。
安可期:你无味是因为饭菜不合口!你不寐是因为广州天气太热!能不能客观点,这可不能证明:你想我,我不想你。
陆遇:好吧,说不过你。可我都瘦了啊。你呢?
安可期:我也瘦了点,可能是白天上课,晚上还得去宣传部画画,忙的。
陆遇:真是不太喜欢你去宣传部,每天那么晚,安全吗?
安可期:没事,有周浦送我回去,放心吧!
陆遇:就是有他才不安全!
安可期:他不是我的菜啊,你别多想,他很安全,放心放心。
陆遇穿着白衬衫,在阳台上,看着手机屏幕,体味着异地恋之苦。但这是他当初深思熟虑的选择,他没有理由再去抱怨,安可期无条件的接受他的失约,接受陪他异地恋,他心里满是感激。
微风拂过,吹起了他的衣角,瘦了几斤的陆遇,面部轮廓更加清晰。本就肌白如雪的他,遇到广州湿润的空气,皮肤更是光滑的如同煮熟的蛋白。此时的陆遇,正是歌词里白衣少年的模样。
“靓仔!别在阳台耍帅了!记得把作业最后三页写了,写清楚点,明天就靠你了!”陆遇的室友汪思聪在楼下大喊,他是广州本地人,估计这会儿又要开车出去兜风了。
陆遇远远的朝汪思聪挥挥手,然后回到寝室,专心做题。在广州吃不好,睡不好的日子里,看书竟然成了陆遇最大的乐趣。
安可期看着陆遇吃醋的短信乐呵呵,罗珊珊问:“又在那傻笑啥呢?”
安可期:“陆少爷不放心周浦,是不是很好笑。”
罗珊珊:“你就没有不放心你家陆少爷吗?”
安可期:“他那学校,女的只有宿管阿姨和食堂大妈,我又啥不放心?”
罗珊珊:“就没个空姐什么吗?”
安可期:“对啊!我怎么没想到?我明天审审他!那你男友学校男生多女生多?”
罗珊珊:“他们系是男生多,再说我闺蜜也在那学校,她帮我盯着他呢!万无一失!”
安可期:“俗话说:防火防盗防闺蜜啊!”
罗珊珊:“呸呸呸!你个乌鸦嘴!”
安可期:“我更相信墨菲定律!”
罗珊珊:“十一我和他都回本溪,又能见面喽!你呢?”
安可期:“他不回了,机票太贵,我和六姐一同坐火车回沈阳。”
罗珊珊:“你俩的异地恋,还真是纯粹的异地恋啊!”
安可期:“让我悲伤三秒!”安可期抱紧了河马。
十一小长假,安可期回到了沈阳,一进门,安妈妈安爸爸热情的问长问短,寒暄过后,安可期回到卧室又立马气呼呼地走出来,质问二老:“地上那俩包裹是啥?”
安妈妈恍然大悟:“啊,忘收了,一包是脏衣服,一包是换季的干净衣服。”
安可期:“那卧室门后立着的是个啥?”
安爸爸说:“那是我的渔具,放你那来回拿方便。”
安可期:“那窗台上又是怎么回事?”
安妈妈:“蒜苗嘛!蒜苗你不认识啊?”
安可期:“蒜苗,我认识!可它为什么在我的窗台上?”
安妈妈默不作声。
安可期:“好,蒜苗我忍了,那书桌底下又是什么?”
安妈妈:“废旧报纸,我是打算你回来前卖掉的,可废品回收那人总不来啊。过几天就处理掉。”
安可期感觉生无可恋:“那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我的屋子里会出现一辆摩托车!”
安爸爸起身,三下五除二把摩托车推出屋外。
安妈妈解释着:“那车,花钱存不值,放外面又总有小偷惦记,扔也不是卖也不是,这不你那屋空着也是空着……”
安可期:“我才走一个月!把我卧室当仓库了啊!”
安妈妈:“行了行了,反正住一周你就回学校。”
安可期:“不行!恢复原样!”
安爸爸:“别磨磨唧唧的,要不我一会给你买明天的票,你赶紧回去上学吧!”
安可期躺在床上生闷气,发短信和陆遇抱怨自己遭遇的不公,陆遇走出图书馆自习室,趁着发短信安慰她的功夫,放松放松大脑。
安爸爸想缓和气氛,提议微风不燥,阳光正好,一起出去钓鱼吧!安可期勉强同意了。
安妈妈说:“钓鱼是不错,但你的鱼饵,也太重口味了!”
安爸爸霸占了河边十余米的地方,支好了十二把鱼竿,安妈妈和安可期则在一旁铺好了餐布和吊床,安可期躺在吊床上,享受着轻松愉悦的假日时光,突然一股臭味扑面而来。
安可期:“老爸,你打开的什么,这么臭!”
安爸爸:“我最近新调制的鱼饵啊!”
安妈妈摇摇头对安可期说:“你是不知道,你上学后,你爸成天在你卧室研究鱼饵。”
安可期:“他爱钓鱼我知道啊,可这什么啊?这么臭!”
安爸爸:“今天这款是臭豆腐白酒玉米面窝窝头!”
安可期:“难怪啊!我一进我卧室除了感觉乱,还感觉臭!还让不让人呆了!”
安爸爸:“你懂啥?大鱼就喜欢腥臭的味道!一会钓上来鱼一切就值了!”
安可期又开始躺在吊床上生闷气,心想:我这高中一毕业,家长玩的比我上大学还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