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早就知晓……
如果我知晓,那我就不该在一开始,求着哄着让渺之也对我心动。
那才是让他彻底崩溃的一把刀。
我该放他走。
不合时宜的涌现的一点点喜爱,能被风轻易吹散,总让我做出错误的决定。
因为我太渴望权势与名声了。
所以一步错步步错,本该是我去承担的责任,却让渺之替我抵了债。
一次次欺骗与伤害中,我看着他那双清澈的仿佛可印出任何污秽的双眼,到觉得自己才是被愚弄的哪一个。
被自己的自作聪明愚弄。
我后悔。
我开始想对他好。
可是这时候,所有竟然知情人都在逼我向全天下的人承认我爱他。
如果我和他是别的关系,哪怕差距鸿远的仿若天河,我也敢去说。
但我和他偏偏是……是……
要我怎么说的出口?
因为在这之前,辽国关于我的风言风语太多了。
从此名声便成了我藏在心里最深处,最纯净不可玷污的期盼。
我在一池的污水中渴求一片干净的清白,小心翼翼,嘴角勾起的弧度与心脏裂开的刺疼,崩的皮肉疼痛也要维持住明月清风的形象,怎么能因为楚怜破灭?
萧允礼问我敢不敢。
我不敢我不敢我不敢,我的确不敢。
我胆小。
我的清白等于我的命。
因为楚怜,我的命又捏在别人手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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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能再来一次,我虽然还是会怕,但我已经可以毫不犹豫的握住渺之的手,向世人宣告,这是我的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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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很长,说起来没什么动人的。
因为楚怜很苦,他太苦了。
他自遇见我开始,糖只吃了一点点,剩下的全是苦。
那些走马灯在我的记忆里游了一轮,我唯一记得的就是楚怜眼角落下的泪。
让我觉得毫无作用的追悔莫及,都是对他的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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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能回到最开始,回到我走进院子的那一刻,或者如今我所说的只是一场荒诞的梦,醒来时我还是在丞相府没尝过人间疾苦的小少年,而楚怜是我可以从小开始补偿的奶娃娃该多好啊。
那样的话,我会在某年某月某一天,拿着爹爹给的玉佩,紧紧握在手里,冒着挂在天空的烈日骄阳,与深红的铺摊在头顶云霞,飞奔到走路摇摇晃晃的楚怜面前,将手中扣的严丝合缝的玉佩当着他的面,分开一半递给他。
“这个玉佩,我们一人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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