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萧镜柌进屋的步子一顿。
他话是对楚知许说的,却并没有回头:“但现在陪在他身边的,是我。”
楚知许茫然的动了动布满血丝的眼珠,不断溢出眼泪的眼睛露出凄楚的情绪。
穿心的大伤未愈,在加上撕心裂肺的痛苦交瘁,他终究是没能挺下去,昏厥在了镜北王府,楚怜病房的门口。
渺之啊,哥哥好后悔。
如果能再来一次,我勇敢一点,我不再主观臆断你的想法,你的以后,你能陪我一起承担,那些流言蜚语吗?
楚知许眼前模糊着楚怜躺在他怀里,眼睛里干干净净,唇角挂着甜美笑容,对他比比画画的说:“哥哥想做什么就去做,渺之没关系,一点关系都没有,只要哥哥一直爱我……”
入秋了,院里的玉兰开败了。
楚知许没能护住那个少年该有的天真。
因为经历过楚怜的事情,护卫现在不敢确定萧镜柌对楚知许是什么样的心思,互相看了看,有人进去禀报:“王爷,楚丞相伤口撕裂,看着很严重的样子,可否需要救治?”
萧镜柌坐在楚怜的床边,将他两只冰冷冷的小手握在掌心,想要捂热,可是怎么捂都是冷的,还把他温热的掌心也染的冰凉。
他又急又怕,害怕楚怜不肯醒来,害怕楚怜不给他机会。
此刻再来听楚知许的消息,萧镜柌想到因为疯狂的追求楚知许,而忽略楚怜的事情,不自在的皱了皱眉,冷声道:“你来告诉我干什么?丞相府的人,当然是送回丞相府,本王可没有替情敌养身体的爱好。”
这之前不还喜欢人楚丞相,对不起王妃吗?
现在王妃一出事,倒是追悔莫及了。
护卫心中蜚蜚。
但看着萧镜柌那焦急样,他也不敢去踩自家王爷的痛脚,只得领命退下,把倒在王妃门口的丞相大人抬回丞相府。
……
皇宫内,巍峨的宫殿错落有致的排列,一树一树的花儿还在开着,娇艳欲滴的模样,似乎是被娇养在深闺中的不谙世事长大的少年。
身着明黄色黄袍的萧允礼瘫坐在宫人抬着的轿撵上,捂着唇轻咳的模样像是苟延残喘废帝,静静的在这三尺宫墙内,灰败着腐朽。
有句话叫:“淹死的都是会水的。”
作为那一次的袭击目标之一,萧允礼伤的要比楚知许重的多,再加上太医说的让他不要随意走动,各个大臣也在劝说,所以萧允礼想出来散个心都要乘坐轿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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