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让寒墨染和纪陵川都陷入了沉思。
历练的路上什么都有可能发生,哪怕是路边上一株草突然变成了什么妖怪都有可能,更何况是这些活生生的人。
寒墨染想着可能发生的事情,掐着楚怜单薄肩膀的手竟然又加大了些力道,换来羸弱的美人皱了皱眉,一声闷哼溢出:“少主……你掐的我好疼。”
他这句话一声,寒墨染立即反应过来,放开了楚怜,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几个大步离开了他周围。
楚怜皱着眉靠在门上,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肩膀,觉得寒墨染刚才肯定是掐红了。
因为有了些疑虑,直到后半夜他们都没有合过眼睛,寒墨染和纪陵川要么闭着眼睛修行,要么就是抱着剑透过窗阁看看外面。
楚怜自入了夜,身上的寒冷就没消散过,现在去要抱抱肯定不能行,所以他只能低着头,坐在榻上,下巴抵着膝盖,双手抱着手肘不停揉搓着,整个人微微颤抖着,睫毛和发丝都开始结了霜。
迷迷糊糊的他叹了口气,在空气中都化了雾,脑子混沌的不行,楚怜还在想着,总不能一直在纪陵川面前说我好喜欢你我都是被迫的,就能让人家那么一个大冰块喜欢上他吧?
就算是舔狗也要分很多种的,只有美貌的花瓶注定走不远呀。
相安无事了大半夜,他们都以为没事了。
突然的一阵怪风过来,灯灭了。
巨大的黑暗中似乎有什么漆黑的可怕物体在无声的狞笑,缓缓靠近,悄无声息的站到人们的床前,予以取代和抓捕。
察觉到异样的诡动,寒墨染神色冷了下来,手搭在剑柄上,放轻步履,缓步走向了看不清什么的窗口。
他眯着眼睛向外看,然而外面夜色如浓稠的墨砚,深沉得化不开,似深色的青搭建的帷幕,无星无月,四周连树影也不曾舞动,哪里有过风的迹象?
寒墨染心绪沉静下来,回头示意纪陵川准备一下,有可能应对突发情况,视线看到缩成一团的楚怜,他抿了抿唇,觉得他真的是一个拖累。
现在生死攸关的时候,居然还能毫无反应的睡觉。
纪陵川站起身来,走过楚怜待着地方时,沉默了一下,伸手解下衣袍的外衫,随意的仿佛一丢,搭载了楚怜的肩膀上。
那衣服带着些温暖,楚怜冷的有些思绪不清,伸手去碰的时候,那温度已经被他身上的寒气侵蚀,仿佛一缕抓不住的温柔。
纤细的玉色手指捏着衣服,楚怜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跟着纪陵川往寒墨染的方向走去,腿都冻的有些僵硬。
触目所及,这座远离尘世的小镇,诡异的就像被死人掐着脖子一样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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