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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可疑的人

雍铭不想跟谢流云就这个事情进行争论,就岔开话题,就自己所关心的事情问道:“谢大哥,你在听那两个到你家中的人对话时,可能听出他们的口音是哪里人吗?”

  “那个小孩儿的口音听不出来,大约听的像是东北人”,谢流云回忆着当时的情形,“那个被称作是四哥的人,口音比较重,一听就是四川人。”

  “谢大哥,你是怎么知道这些地方口音的?是去过当地,还是听过他们说话?”

  “因为工作的原因,我们公路局有些修缮的工程,我经常被派到项目工地上去,那里干活的工人来自哪个地方的都有,去多了也就听的各地的口音多了。所以,对于分辨各地的口音,我还是有些经验的。”

  谢流云认真的解释着,自己为何能听出那两个人的口音的原因。

  雍铭点着头,“这两个人是互相是怎么称呼的?谢大哥,你再给我说一遍。”

  “好的,铭公。那个小男孩称年长的为四哥,在我脑后的那个人称小男孩为十弟。”

  “你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吗?”

  “没有啊?父亲的卧房不大,夜里又安静,他们俩的对话,我听得很清楚。”

  “谢大哥,你看我写的,会不会有这种情况出现呢?”

  说着话,雍铭在绘有布置图的信纸的反面写了几个字,然后递给了谢流云。

  谢流云看了一下雍铭写的内容,只见是八个字,分别是“四哥”和“师哥”,“十弟”和“师弟”。

  谢流云看完之后,不禁目瞪口呆,他震惊于可能还真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这几个字的发音,“十弟”和“师弟”是完全相同,如果说话之人口齿不清,那“四哥”和“师哥”说起来也是容易混淆的。

  更何况,说出“四哥”这两字的人还是个小男孩,这种发音有问题的情况,就有更大概率会出现。

  谢流云看着雍铭,问道:“铭公,您怎会有这种考虑的,是不是哪里引起了您的怀疑?”

  雍铭点着头,“我是对小男孩说的'亮范'二字产生了怀疑,这是'行话',不是'黑话'。说明去你家里的这两个人,不是黑道中人,但却是江湖中人无疑。”

  “我当时听到小男孩将这两个字说出口时,就被在我脑后之人不知用了什么东西给迷晕了。”

  “谢大哥,你给我说说那种味道是什么样的?”

  “一股腥臭的味道,就像是臭鱼烂虾的味道”,谢流云回忆着,依然感觉能闻到那股令人作呕的味道。

  “你在闻到那种味道之后,就昏迷了,是吗”

  “是的,感觉头昏沉沉的,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大概昏睡了多久,醒来时可否检查身体有无异样之处?”

  “醒来天色已亮,我看了一下时间,是八点十分。除了右胯在撞门时不小心磕在地上,有些酸痛之外,其余地方并没有感觉哪里有不舒服的地方。”

  “致人昏迷的迷药,大致分为三类,一类也就是最好的,迷人于无形之中,使人防不胜防,见效快,且效果好,使用人需做好防范措施,以免误伤自己,使用时手法多样,最为轻松。

  二类次之,因提炼不纯,有轻微味道,为掩人耳目,常辅以香料掩盖,以达到迷人的目的,防范措施稍简单些,使用时讲究技巧。

  三类最次,药粉杂质多,有很大的异味,已被人警觉,为不使人有防备,避免伤及自身,常用较浓郁的香气或臭气加以掩盖,以提醒使用人多加防备,并促进药物发挥作用,不足之处是使用时,手法直接粗暴,必须配合使用武力。”

  “那这么说,我遇到的迷药,是第三类了?”

  “看情形,是这样的。同时,也至少说明那晚去你家里的使用迷药的人,水平不高或是地位不高,只能在行动时使用低劣的迷药来完成任务。”

  “铭公,我有个疑问是,那个一直在我父亲身边的小男孩,让我觉得很诡异,别看他年纪小,但好像是两人中的为首者。

  凡提醒的话和号令都由这个男孩发出,实在是想不透,这个派他们来的幕后之人或是组织是什么样的背景和水平?”

  “个别人素质不高,不代表这个组织差。单从小男孩和他同来的人之间的水平差异,就可见这个组织里三教九流都有,网罗的人也是水平参差不齐的。要是果真如此的话,倒是一个好消息。”

  “铭公,连这样的小男孩都能受到重用,我估计这个组织也强不到哪里去。实不足虑的,我对解救出父亲的把握多了好几成。”

  “谢大哥,万不可大意的。这人小鬼大,听你讲述那个小男孩的表现,其必有过人的本事,否则不会作为带队之人,居于发号施令的位置,且能制衡住令尊,这是值得我们警惕的地方。

  我们不可因一人实力较弱而小觑对手,毕竟我们的对手是一个至今未露真容的不明组织,同他们的较量是整体的对抗,而不是个人之间的对决。”

  “铭公教导的是,我把问题想简单了。”

  “明日,你要去县里的医院做一下抽血检查,我不允许你承担任何的风险。”

  “真的要做检查吗?这两日在路上,除了精神状态不是很好之外,我的胃口还好,吃东西也没有什么问题。咱们这么多事要等着处理,怕是没有这个必要吧?”

  “谢大哥,任何不注意的地方都可能会成为以后的大问题。此事就这么定了,不用多说什么了。你要记得一件事,就是令尊尚且着了对方的道,可见对方绝不是泛泛之辈,不重视敌人,就会付出惨重的代价。”

  听着雍铭的教导,谢流云虽还有些不情愿,但君命难为,只得说道:“我听您的,明日去医院做检查。”

  “嗯!还有,你刚才说,承租你家楼下房子的张姓租客曾在当日早上,专程上来找你说话,他是在机械厂上班是吗?”

  “是的,张大哥是一个很直爽的人,待人实诚,与我相交不错的。”

  “谢大哥,他一般是早上几点上班的?”

  “这我还真不知道,不过我上班的时间晚一些,却是从来没有碰到过他。”

  “你早上几点上班?”

  “九点钟,我们局里的人大都是坐班,不过对上项目工地的人,就不规定具体的上下班时间了。”

  “朝九晚五,这是公家的制度。作为企业来说,这上班时间怕是要早一小时,下班要晚一小时。我觉得,这个姓张的有问题。”

  “这怎么可能呢?张大哥为人简单,不会是心怀奸诈之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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