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这么大的一只。”林树一看到“四眼”捉回来的蟋蟀,兴奋地狂吼起来,“卧槽!牛X!牛X!”
邻居李老师,还有小巷里好几个对蟋蟀爱好者,听说小毛他们捉了一只好虫,也陆陆续续特意走过来观看。
“浑身红色的大翅,那么宽,又那么长,真像一只油葫芦。”
“还有,蟋蟀身上的颜色就像番茄,须是红的,爪是红的,嘴巴是红的,乖乖!”
“这么大的体格,完全可以拉出去斗斗了。”
……
平日对蟋蟀也颇有研究的李老师,揭开盖子,举起玻璃瓶仔仔细细端详后也接连赞叹,评价道:“非常不错。整体一色,身形粗壮,项鼓且宽,眼角还不太显,应该算是很难得的本地老虫了。”
李老师还从自己家里拿出收藏多年称量蟋蟀的衡秤。这种衡秤已很难寻觅,如今市面上都用微型电子秤。
将蟋蟀“请”入竹筒制作的秤托里,两头插着红色塑料片的“闸门”。秤砣是一块铁片,用一根细棒拨动秤砣称量体重。
上称下来,空皮6厘7。
“在阿拉上海的非棚虫里,这只算大个的了。”李老师笑笑,说:“特别是这只的头,脖子两边还有些许的白绒毛,更凸显它硕大的头。说实话,这是我自小玩虫以来,看到的在我们浦东捉到的最大、又最奇怪的一只虫了。很难得的!”
这天早上,虽然经历了“四眼”掉进农田粪坑的尴尬,但是最后清点,所有捉到的蟋蟀倒是都没有大碍。
大雨下的时间并不长。到早上,太阳就出来了。
“四眼”干脆脱了全部衣服,在小溪里洗一个澡,把自个身上的乱七八走的东西冲刷了好几遍。
一直到中午等衣服干的差不多了,俩人才往回走。
到陆家嘴,因为身上还存留有浓郁的特殊气味,“四眼”自然不敢把蟋蟀带回家,怕家里知道后挨打。
两人商量,决定把蟋蟀先放在小毛家里。
幸好家里人都不在。
东找西找,终于找了几个个干爽的玻璃罐子。
装好蟋蟀,下好食,这时候俩人才有时间好好打量最后捉到的那只蟋蟀。
只见这只蟋蟀,在自然的光线下显得更加神采奕奕:六足白而细糯,气定神闲的站姿,浓重的皮壳罩着紫气。翅上的褶皱如同乌金一般泛着寒光,脑搭和头色浑然一体,头型五面出角,腮搭宽厚,耳环隐沉几乎看不到,银抹额,因为星门突出,所以额线感觉似连非连,脑线则配的是两条细短而笔直的暗黄斗丝。
“四眼”拿一根芡草,打草看动态,弹腿有力,反应机敏。
Support your favorite authors and translators in web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