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果共和国成立后,境内非洲人的生存状态并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化,受虐待的依然受虐待,被奴役的依然被奴役,刚果共和国的白人种植园主并没有因为摆脱刚果殖民政府的统治,就对非洲裔工人更好一些,有些时候反而变本加厉。
这个问题罗克很早以前就提醒过艾萨克·潘西,但是艾萨克·潘西并没有真正重视,或许是因为他想努力摒弃南部非洲的影响,或许是因为刚果王国给刚果共和国带来的压力太大,又或许是因为艾萨克·潘西对刚果共和国已经失去控制,总是太多因素综合到一起,导致刚果共和国境内的非洲人终于无法忍受白人种植园主的压榨,酿成了这次叛乱。
“叛乱有大约十万人参加,部分刚果共和国的警察也参与其中,已经有上百个种植园被愤怒的工人焚毁,种植园主惨遭虐杀,不过他们不值得同情,工人只是把种植园主对待他们的方式,在种植园主身上完整复制。”西德尼·米尔纳面无表情,阿德担任南部非洲首相时,也曾无数次和西德尼·米尔纳讨论过非洲殖民地的问题。
当时阿德就曾断言,如果白人殖民者认识不到自己的错误,那么这种情况迟早会发生。
现在的非洲,已经不再是二十年前的非洲了。
“同为白人,你不同情那些种植园主的遭遇?”罗克惊讶,西德尼·米尔纳的这个态度可不绅士。
“为什么同情?”西德尼·米尔纳好奇反问,白人这个概念太宽泛,凯尔特人、日耳曼人、斯拉夫人等等都是白人,他们彼此之间都能打出脑浆子,同情是不可能同情的。
西德尼·米尔纳的态度,也代表着南部非洲大多数白人的态度。
在南部非洲,以前白人是被概分为布尔人和布尔人之外的白人这两大类。
现在这两者已经没有什么却别,华人人数越来越多的情况下,白人越来越少提及自己的族裔,这可以看成是南部非洲民族融合的开始。
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如果在南部非洲遇到一个汉语非常流利,但是不会英语或者阿非利卡语的白人,那他多半不是英裔和布尔人,在南部非洲,只有来自其他国家的白人,才会选择汉语作为自己的第二语言。
英裔是不用学,英语同样是南部非洲的官方用语。
布尔人是不想学,或者是不让学,他们连英语都排斥,更不用说汉语。
“我们还需要多久到索约——”罗克不纠结这个问题,严复说:觉欧人三百年之进化,只做到“利己杀人,寡廉鲜耻”八个大字;罗克深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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