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拿着笔书写的动作停下,说具体的情况要问你老婆,我只是从片子上看出胎儿有所问题。我蹲下去,拉着她的手说:“一切正常啊,这几个月我们没有行房事,家里重活冷水也没让她碰过啊。”
我很不解,好好的孕胎怎么会说没就没了。于梓晴紧握我的手,“老公,昨天上班时到货就我一人,搬货整货归货,你说是不是……”
医生接过话,“根据以往经验,怀孕时禁止一切抬重东西,摸高碰凉水等等,孕妇出事这个因素是不能排除的。”
我吐出一口浊气,顺了下她的头发,“媳妇,听医生建议流了吧,我们还年轻,没事。”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医生说:“做人流只能是白天,我给你们开个条子,明早可以直接去做人流。”
走出门诊室,我们坐在走廊椅子上,我说肚子还疼吗?她点头摇头,我搂着她说回家吧,还能休息几个小时,她攥着我的手,说老公,我想在医院待着。
在医院坐到清晨,彼此之间没有太多言语,8点一到,我轻轻拍拍她,梓晴醒醒,早上了。
下楼交钱,带她到三楼做人流,“家属请止步。”里面工作人员将我挡在外面。于梓晴回头看我,我挥挥手说:“我在外面等你,心情放轻松。”差不多半个小时,于梓晴一人缓慢的往外走来,我跟工作人员告罪一声,向前走了两步搀扶她,“感觉怎么样?”
于梓晴脸色苍白的说:“腿软,饿了。”
在走廊椅子上等麻药消散,我搀着她把开的药取出离开医院,在大差市德克士要了两份早餐,端着盘子上二楼坐下。看着她狼吞虎咽的吃着,我苦笑一声,说山不转水转,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既然发生就不要缅怀过去,眼光往前看。
她喝了一大口豆浆,“刚做人流时大夫问要孩子时吃叶酸没,我说没有,人家说咱心可真大,也许是好事,大夫给我打麻药说着什么,我失去知觉就啥都不知道了。”
我继续开导她,“我们还年轻,等身子缓好再要,你说的叶酸咱也吃,不过现在最重要是这几天好好养身子,别落下病根,等会儿给你同事打电话说一声,请几天假在家休息,把医院开的药一吃。”
于梓晴点点头,“嗯,大夫也说了,这叫小月子。”
一夜没怎么睡,路上她给同事打过电话,回家洗了把脸上床睡觉,我打着哈欠开门往下走,龙宝算是没戏了,先养身子吧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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