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他赶紧闭上了嘴,贼溜溜的一双凶目,怒视着台下,寻找着打他的可疑之人,脸色难看至极。
同学们都是一脸的茫然,大家的眼神里,都充满了复杂的色彩:有厌恶、有好奇、有惊喜还有兴奋。
廖涛注视这一缕白光飞来的方向,频频的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看了看赵岚,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眼神中充满了嘉许。
刘玉金虽然狂傲,但是他可不傻,而且比别人还多惜命,知道今天装逼踢在了钢板上。有心报复吧,却没有发现是谁在跟他作对,恐吓所有人吧,还真没有那个胆子。
刚才的教训更是让他心里打颤,不敢再继续打肿脸充胖子。不如趁现在受伤而退,却是个很好的台阶。于是他灰溜溜的走出了教室,二蛋和狗剩急忙上来搀扶着他,很快消失在大家的视线中。
刚才还噤若寒蝉的学生们,等到那三个小丑走远之后,才开始议论起刘玉金挨揍的蹊跷事,纷纷猜测着动手打他的人会是谁。
其实,赵岚是看他太过嚣张,竟明目张胆的欺压老师,这可是大逆不道的、离经叛道的畜生行为。于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如不严惩,天理何在?公道何存?
愤怒之下,就用手指尖将小纸团弹射向了他。当时,大家的精力都在关注刘玉金的丑态,根本就没有人去注意他这个山村来的小子。
他做得又隐秘,而且小纸团速度又特别快,别说其他人猜不出来是谁出手惩戒了那个小丑,就连坐在他身边的祁佩兰,都没有发现他的小动作,更何况他人?
一场闹剧过后,廖涛很快就平息了大家的情绪,气氛马上有活跃起来,接着就继续进行正常的程序。
听到老师点名,一个身高约一米六五左右,眉目如画,口鼻新巧,身材纤细,不像城里人那样早熟,但因经常劳动的缘故,也已出落得有模有样了,是一个标准的美人坯子,一看就知是一个诚实内秀,外柔内刚,性格倔强的内向之人。
她面带羞涩的走上了讲台,腼腆怯弱的说道:“我叫卞雪洁,今年一十四岁,是一个生长在深山里的农村妹子,来自青灵镇中学,没有其它特长可言。谢谢大家,以后还请同学们多多帮助。”
下来讲台后,她并没有回到原来的位子上,在同学们灼灼目光的注视下,却直接走向赵岚旁边的空位上坐下,一脸的满足之感。
因为刚才的介绍,都知道他们是同村又是同学,坐在一起也没有什么可奇怪的。
最后祁佩兰上台自我介绍完后,刚要下讲台,一阵头晕目眩,感觉到天旋地转便失去知觉,整个身子失去控制似的向前倒去。
也幸亏赵岚神目如电,见势不妙瞬间出现在她的身边,双手及时接住了她,才免于摔伤。
她的突然昏迷,是她今天先后经历了大悲大喜的起落,而致心力交瘁的主要原因,再加上身体太过虚弱所导致,这一点赵岚看得很清楚。
他抱着祁佩兰放在座位上,让卞雪洁扶住她,赵岚迅速给她切了切脉,脸上迅速平静下来,又掐了一下她的人中穴,顺便在她的腕脉处输送了一缕真气,祁佩兰便醒了过来。
赵岚恭敬地对廖涛说道:“廖老师,她是我表姐,这是较严重的贫血,心率过缓,这是老毛病了,一会就好。下午我想请个假,带她到医院去看看医生,您看行吗?”
“好吧,下午安排的是政治学习,主要是学习毛主席著作中的‘老三篇’,明天每人要交一篇心得体会,你们准时交上就行。你们先等一下再走,班会马上就完。”
说罢,他走到讲台上,又说道:“同学们,今天班会结束后,我们根据学校以往的惯例,要依据入学时的综合评价成绩,先明确好临时班委会的成员。
等到秋假开学回来后,大家经过二十多天的相处,都已经比较熟悉和有一定程度的了解,咱们再采取无记名投票的方式,选举班委会的正式成员。
好了,现在都到教室外面集合,男女分别排成一排,按身高来安排座位,最高的男生和最高的女生同桌,以此类推。”
赵岚和祁佩兰同是班级内的男女第四身高,安排在了同桌,而卞雪洁又与赵岚书桌相邻,坐位相近。
也如同与赵岚同桌似的没有大的区别,这好像冥冥之中早已安排定了似的,是意外也是巧合。
按照最新的排位秩序,大家都各自坐好,这时廖涛在讲台上打开教案本,清了清嗓子说道:“同学们,下面我念到谁的名字,都要站起来,让大家重新认识一下。
赵岚同学任共青团团小组长,宋军生同学任班长,刘玉金同学任政治理论员,卞雪洁同学人学习委员,彭东升任生活委员,辛红娟同学任体育委员,肖林同学任劳动委员。”
廖涛刚宣布完,热烈的掌声回响不绝。班委会的成员,除了刘玉金缺席外,都站起来齐齐地向大家招手致意,鞠躬致谢。
廖涛挥手示意大家肃静之后,又说道:“同学们,临时班委会现在成立了,希望他们齐心协力,团结全班同学,把我们班的工作搞上去。
在德智体劳美各方面,都能创造出一流的佳绩,争取让流动红旗常住我们班内。今天上午的所有程序到此结束,剩余时间自由支配,散会。”
赵岚给卞雪洁打了个招呼,便领着祁佩兰走出教室,骑上自行车直奔城里而去。
“兰姐,你刚才昏倒时,我给你品脉时发现,你贫血已经比较严重啦,还有心率过缓。而且还伴随着头晕耳鸣,失眠多梦,宫寒腹痛,月经不调,痛经腰酸,肢寒畏冷等症状。
这主要是营养不良,加上长期精神压力过大造成的。你为什么不早点去看医生呢?”赵岚骑着车好奇地问道。
“岚弟弟,我们家里的情况不允许啊。你看吧,自从我爸爸停职后又劳动改造,根本没有工资可拿,而且还要经常贴补给他一些钱。
我家在省城,生活成本又比较高,妈妈自己的工资,还要养活弟弟、妹妹,以及供我们上学。
我奶奶只是个家庭妇女,又体弱多病,常年不能断药。外公去世又早,如果不是姥姥和爷爷的退休金贴补着些,我们家就根本没法生存下去,哪来的钱去给我这年轻人看病呢?”祁佩兰带着哭腔委屈的答到。
赵岚不无感慨的说道:“嗨,兰姐,这真是一家人不知另一家人的苦啊。不过你的病我是可以治好的,只要你相信我就行。”
祁佩兰听了赵岚的话,只道是在安慰她,也并未放在心上,便也俏皮的说道:“那是当然,也不看看是谁的义弟?我弟弟可是未来的大神医噢,就凭早上给姐姐治伤的水平,那绝对是顶级的技术。”
她正在调侃着赵岚时,忽然惊异一声:“咦,岚弟弟,你真的好神奇吔,你学过医学?”
赵岚饶有兴趣的说道:“不怕你不信,治疗一次你就知道了。”
“真的吗?那太好了。谢谢你啦,弟弟。”说着高兴的流下了泪水。
“那是当然,我用银针刺穴,推拿按摩,打通你被阻塞的经脉。根本就没有什么成本,不用花钱吧?
再配合上中药汤剂,调理一下五脏六腑,不出两个月,保证还你一个健康的身体。
而且还能让你脱胎换骨,肌肤如雪,骨美如玉。头发秀黑,莹莹华贵,还花不了多少钱呢。”赵岚不无自豪地说。
祁佩兰听了他的话,心里充满了无比的期待,把脸贴在了他的后背上,感受着他男子汉的气息,觉得心头小鹿乱撞,小确幸挂满了脸庞。
“不过呢,你也不要高兴的太早,针灸疗法不是那么简单的,你要付出一定的代价哦。有一点必须先说清楚,我不是想骗你,也不是想占你的便宜。
针灸治疗时,那是必须要脱光衣服才行噢,这一点你可一定要想清楚了,治不治自己拿主意。”赵岚促狭的说。
祁佩兰一听这话,吓得够呛。她也听说过针灸是需要脱衣服的,对此也就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