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2点,一行四人离开辰州铁路乘警支队。
商川和夏冰冰拦了一辆的士回家,吴方师徒一路步行走回铁路新村。
沿着站前大街的人行道,江虹拉着黑色的乘务包,两人并肩走着,默默无语。
空旷的大街上车辆稀少,行人寥寥,整个城市已经进入最静谧的时段。除了夜幕下的高楼大厦,星星灯火给人一点光影色彩,其它都笼罩在暗夜之中,悄无声息。人们早已进入梦乡,即便是站前大街上的一点步行客,也是匆匆赶车或下车的旅客。
“黑子。”吴方终于打破沉默:“我想说说斯雨兰的案件,铁路检察院都复核完了,很快会向铁路中级法院提起公诉。”
“这么快啊?仅仅半个月的时间,公检两级机关就办完了?”
“我说过了,她的案子看似复杂,其实简单。黄一宝和莫豹已经死亡,法律不再追究刑责。斯雨兰只是有包庇行为,一些犯罪内幕她不知情。只有黄嘉妮的罪行较重,她是盗窃团伙成员之一,主要负责放风掩护,又盗窃了紫菱大嫂的12万人民币,另外还犯有故意杀人罪,我的估计她会重判。”
“黄嘉妮恢复的怎么样了?不管怎样,她是莫豹的未婚妻。”
“她的伤势恢复很慢,情绪也不稳定,听说有点疯疯癫癫。”
“啊!”江虹吓了一跳:“她得精神病了?难道她想借此逃避法律制裁?”
“没有,医生鉴定过了,她是抑郁过度,情绪有一点不正常。再说,她犯罪的时候精神是正常的,现在得精神病救不了她。”
“唉!她跟邝霞和斯雨兰同龄,都是25岁,却早早地死了父亲和未婚夫,也太惨了!虽是罪有应得,毕竟这事是发生了,现在她跟斯雨兰是同病相怜。师傅,我没有见过她本人,我其实很想上医院去看看她,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女贼?”
“她还处于监视居住状态,法院没有判决之前,她和斯雨兰你都不能见。”
“算啦!”江虹低头走着:“来日方长,以后再说,希望法院能留她一条命。”
“她就是黄一宝的牺牲品。她爱她的父亲,毕竟母亲早逝,她生下来就没见过亲妈,是父亲带大的,所以唯父是从,从不叛逆。父亲选了莫豹,她就跟了莫豹,二话不说。她对莫豹的爱有一半是对她父亲的爱,最后却差一点死在莫豹手里,所以伤透了心,吵着人流。只是因为伤势较重,人还躺着,医生没有答应。”
“什么?”江虹急了:“她不要肚子里的孩子吗?她不能这么做。”
“黑子,你啥意思?这事跟你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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