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继藩见到了刘文善,微微愕然,随即温和的笑了。
刘文善忙是上前来行礼:“学生……见过恩师。”
声音也是哽咽。
方继藩心里感慨,孩子多,就是烦恼啊,手心手背都是肉,父母之爱,要雨露均沾,送给所有的孩子,这些,毕竟都不是后娘养的,都是自己的亲骨肉啊。
方继藩背着手,笑吟吟的道:“你也来了啊,嗯,很好……”
刘文善起身。
方继藩上前,拍拍他的肩:“其实,为师是在督促你,毕竟,你年纪比你的大师兄年轻一些,你的大师兄,为人稳重,而你,脾气还需磨砺,为师用心良苦,你不会不知道吧。”
刘文善道:“恩师,学生明白。”
“这就好。”方继藩道:“到时,为师有极重要的事交给你做,走吧,我们一道入城,你们都能来,为师很是欣慰。”
方继藩重新翻身上马,刘文善忙是帮方继藩牵马绳:“恩师旅途劳顿,学生能伺候着恩师,就多伺候一刻。”
方继藩颔首:“走吧。”
穿过了门洞,张懋和方继藩在前,后头,是疲惫不堪的将士。
这凯旋之师所过之处,不免许多人欢呼,现在全京师都知道,英国公和驸马都尉击溃了鞑靼人,不但保护了大同,且获得了一场来之不易的大捷。
军民百姓,无不欢欣鼓舞。
“见过都尉……都尉公侯万代哪。”有沿途的百姓,竟是拜倒在地,朝着方继藩的方向,高声大呼。
“都尉公侯万代!”
许多百姓,纷纷红着眼睛,凝视着方继藩。
这令方继藩有点懵逼,啥,自己啥时候,这么出名了?
这是不是捧杀?
方继藩心里竟有一丝丝的怀疑。
太受欢迎了。
尤其是那些寻常的百姓,热切无比,方继藩打马到了哪里,便有人追到哪里。
反而是英国公张懋,灰溜溜的。
张懋忍不住咕哝:“这些百姓,吃错药了。”
方继藩龇牙,与张懋并马而行,就算是捧杀,方继藩也认了,捧就捧吧,先享受被捧的感觉再说。
他不禁道:“世伯,老百姓心里有一杆秤哪,可不要胡说。”
当然,倘若有老百姓骂方继藩,方继藩一定要说,这群该死糊涂的刁民,打不死你们。
只是……看着一张张脸,露出崇敬的样子,那拜下之人,似是发自肺腑……
方继藩开始怀疑人生,我……方继藩,果真是深入人心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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