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依旧是风轻云淡的模样,这让一众旁观看好戏的大臣有些失望。
那嬷嬷是个哑巴,不开口只把物件展露在众人面前。
字帖里藏药包,临钰瞟了一眼,没有表露任何情绪。
赵清未回答先问:“中书令大人是否想说本官藏的药?”
中书令哼一声,眼里露出势在必得的光。
“皇上以为呢?”赵清走到老妇面前,没有先拿药包,而是拿了包字帖那块布在手中。
老皇帝的面前就是侍从呈上去的字帖,她的字是御笔公认的优范,他看了眼字体构造笔法,“确为丞相亲笔,你可要解释?”
赵清正欲开口,跪在地上那老妇忽然摆了摆手,立刻有人翻译,“她说这包袱送过来以后除了殿下没人打开过。”
那不就是送的人出了问题。
局面已定,都可以直接判罪了。
果然有人坐不住了,人群中站出来一位短胡子小眼睛的官员,借机会说道:“恕下官直言,这丞相实在不办事,下官前几日递的折子求朝廷拨款给南洲赈灾,他都不批。”
“还有下官申请收回海关盐税权,他也未批。”
“下官求……”
七嘴八舌的你一句我一句,硬是把赵清凑成了个千古罪人。
上到边塞打仗,下到神武街阿婆家鸡吃人苞谷聚众闹事,都怪丞相处事不公。
赵清懒得争论,安静站在一旁等他们先说完。
殿堂又变的闹哄哄的,老皇帝忽的想起旁侧站着的临钰,“国师可有何见解?”
空气顿时安静,众人这才把视线放在临钰身上。
依旧是慵懒随性的模样,看他们的时候眼皮都不带抬一下的。
点到他,先不紧不慢看了眼赵清,后往中间走了两步,风轻云淡道:“丞相大人若真如众人所说那般,本座可得保持距离。”
皇帝倒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以为二人长久相处会站在赵清那边。
看来是他想多了啊。
赵清看他后脑勺,扯了个笑:呵呵……
不过,她忽然想到个更简单的法子结束这场闹剧。
老皇帝面色凝重,直言道:“丞相这朝中无一人为你说话,你……”
赵清冷静低头:“陛下圣明,请准臣自证清白。”
“准。”
接下来的操作着实让众人摸不着头脑,这自证清白就是剪那些破布?
临钰见她先寻了把剪刀将手中包袱剪成布条状,撕拉至能看清里面丝线种类,又剪了自己一段一摆,照样撕成条。
而后面带微笑,顶着众人目光,步履从容地朝他走来。
从前总不信画中仙,如今一见,深信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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