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第十四章 酒楼怪事(一)

“这短刀乃是那大湖教教主的武器,江湖上使这短刀的教派也不少,如果真是那大湖教的人,那几人身上应该带着一块黑色令牌!”

  “客官说的是。”

  老板娘点点头,说当时那几个飞贼身上佩戴的就是一块块纯黑的令牌。

  大湖教是玄武国的反贼教派,虽然不是很出名,但是作为反贼的教派陈逆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

  “不过现在看来这教派倒是莽夫之众,怕是没见过什么世面,居然还敢来山海县打家劫舍。”

  那可不,陈逆今后做了那悬龙教教主的位置,可得好好管教一下他们。

  这帮人如果不是有过人的勇气,那么就是有喜人的智商。

  此教派每人身上必带一块黑色令牌,玄铁打造,坚硬无比,上面写着一个大字“湖”便是这教派的标签。

  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来了东流郡,总之,至少现在那帮人的身份是清楚了。

  陈逆想要那短刀,但是又不好直说,这短刀可是飞贼的东西,自己要是说想要,万一对方怀疑自己的身份,把这件事情抖了出去,自己也得惹火烧身。

  这种事情当然得在晚上解决啦。

  说着说着,陈逆又拿出了5吊钱。

  “老板娘,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以后我常来哈。”

  陈逆轻声笑到:

  “客官,这。”

  老板娘没有立刻伸手去接,而是嗫嚅着,不愿接那钱。

  那老板娘也不是个善茬,早些年也在外面走南闯北,这种意外之财,在她看来,要不然就是偷来抢来的,要不然就是这人有事相求,若是影响到店里的生意,她可是不太好答应。

  前几天便有城里的大户公子说要来为这里的头牌赎身,虽然拿来的银子不少,但是要是把头牌赎走了,自己这店里的生意可就难做了,她怕陈逆也有类似的想法。

  见老板娘有一丝犹豫,陈逆道:

  “掌柜的大可放心,这钱就当是我以后为以后在这里的吃喝买单,其余一概不要。”

  这么一说,老板娘的心也沉了下来。

  果然是新时代的好青年!

  “客官,这怎么好意思收呢。”

  嘴上说着不要,手上却很诚实,当即接过钱就往兜里塞。

  白给的钱,管它是哪来的,还是先收了再说吧。

  和老板娘攀谈了一会儿,陈逆也有些乏了,便让紫夜和自己回房睡觉。

  当然,房间里是有两张床的。

  洪兴酒楼这么大的客栈,床的质量也是相当不错的,特别是承重力,至少有三百公斤,要不然也吸引不来这么多的客人。

  其余的房客虽然腰缠万贯,但是大多都是有妻室的人,不敢在这里常住,入夜之后就纷纷离去了。只留下老板娘和一众女子睡在楼下房间。

  陈逆之所以打算在这里待上一天,除了有和那何有为打交道的打算之外,还有等机会到那县衙里去瞧瞧看。

  毕竟今晚出了这么大的事,明天县衙里肯定热闹了,陈逆打定了主意,到时候就混在围观的人群当中,不光能看看县衙里面的状况,还能趁机到附近的百姓身上捞点东西。

  你能想象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场面?一堆人像无头苍蝇一样聚集在一起的样子在飞贼的眼里就像是一个个的钱袋子走过一样。

  一个回手掏,这银子就来了。

  房间里,紫夜思来想去还是难以入眠,倒不是因为有个大男人就睡在自己的身边瘆得慌,而是感觉今天如果不走,明天这个地方肯定会有官府的人前来盘问,若是那秦逸来了,紫夜还怕自己被认出来。

  “哪来这么多事,常言道: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不就出来混一晚上吗,你就不能爷们点?”

  陈逆看紫夜心神不宁的样子,厉声说道:

  紫夜脸上应和,心里倒是骂声一片。

  陈逆心里说道:“莫担心,再怎么样我得先把东西拿到手。”

  陈逆倒是镇定自若,在床上翻了个身就睡下了。

  紫夜心里虽然骂骂咧咧的,但是睡意来了自己也挡不住,不得不到旁边躺下了,不一会儿就睡的如同死狗一般。

  就这样过了半宿,此时窗外忽然一阵冷风吹来,陈逆猛地从睡梦中被冻醒,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了起来。赶忙过去把旁边的窗户给关上。

  陈逆特地把自己放到窗户的旁边,不是没有道理的。

  这是陈逆惯用的伎俩,晚上开窗,没别的原因,无非就是怕自己晚上起不来。

  前世也不知道熬了多少夜,自己也是第一次做贼,晚上要起来干点大事,非得借点外力不可。

  这样的冷风甚是提神醒脑,不过陈逆一觉醒来,却发现自己全身酸胀无力,好像焉了一样。

  大概是昨晚干了些不该干的事情吧。

  陈逆穿好衣服,蹑手蹑脚地走到房门边,将房门推开了一条缝隙。

  不查看一下外面的情况,陈逆断然是不敢轻易出去的,说不定有人肾不太好半夜要起来上茅房呢,若是碰上了,怎么解决?

  杀了?那可不行,这洪兴酒楼每天多少达官贵人进出,要是发现有死人,名声也就臭了,自己以后再想找人,可就难了。

  解释?陈逆可没那个耐心,说不定话没说完自己就动手了。

  思来想去,陈逆还是硬着头皮走了出去。

  客栈的走廊上静悄悄地,没有脚步声,看样子正是自己动手的好时候。

  陈逆走到门外,前后瞟了一眼,走廊的尽头空荡荡的,只有一道月光洒下。

  陈逆心中暗喜,使轻功跳下,落地无声,借着明月的光亮,遂快步走到那案台前面。

  这一看,陈逆当场便傻眼了。

  那些跑堂的刚刚才把地上的东西给收拾了,还没来得及打理,各种东西乱七八糟的堆在一起不说,这黑灯瞎火的,自己哪里看得清那把短刀的位置。

  若是随意翻动的话又怕有人听见,那些打杂的别的本事没有,耳朵可是好使的很,不要说别的,现在就是打个屁,他们都能听见。

  如此这般,陈逆只好动作极轻微地在那些胡乱堆积的杂物里面摸索,心中祈祷那短刀就放在自己力所能及的地方。

  正当陈逆摸索的时候,忽听见楼上开门的声音,那声音极其轻微,但是在陈逆的耳朵里面犹如洪钟。

  “果真被我说中了?”

  陈逆心中七上八下的,为了不被那人看见,只好先停了手中的动作,把自己埋在案台之下,露出一双眼睛偷瞄二楼的走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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