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17章 立回烂没得救
Henshin是门技术活，灵活运用可以得到一键换装、卡无敌帧等好处，甚至还可能利用变身画面暴打对手，但错误的用法则会让自己的立回前功尽弃。
格雷不知道为对方为何总是在战斗之中变身，想必是对自己的力量足够自信？
兽化人变身的速度极快，完成从人类到怪物的转变，大约只需要3秒。
而格雷的飞刀却更为迅捷，取出需要5帧、瞄准投掷需要8帧、施法需要3帧、发力需要2帧，换算成秒的话大概就只有1.5秒。
两点银芒先后脱手，划过清冷的月光，刺向变身之中兽化人头顶的空气。
但还不等他们因攻击未命中而放松警惕，就看到寒光乍现，飞刀不知怎么就刺进了自己的胸口，接着像有人握住飞刀向下发力一般，锋刃就这样不断切割着他们的伤口。
格雷在草原人帐篷里自闭期间也不是全无长进，直到两个兽化人死前都没弄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只要格雷的能力仍未被破解，敌人就注定在措手不及之中迎接攻击。
3秒过去，变身结束化作狼人的强盗头目看到了身旁两具倒地的尸体，以及正在马车中抛着飞刀正饶有兴致看向自己的格雷，这才明白对面这位施法者有多么货真价实。
狼人丢下武器，张开双手示意自己没有敌意。
“等...等等！我们还有的商量！我其实只打算吓吓你们拿到东西就放人！”
“原本我是个渔夫，但自从诅咒把我变成这个鬼样子后，每天都只能担惊受怕，怕下一秒就会有圣教骑士团闯进我家把我吊死。”
“到那时我的妻儿老小该怎么想我？我的家人该怎么在怀疑之中生存下去？”
“所以我们也不想离开家抢劫为生的，都怪这该死的诅咒让我们当不成人，只能在文明之外生存！”
“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为什么会做这种事，不就是因为你们这些正常人的种种举动把我们逼出了家园吗？”
“为什么都逃到这种偏远的鬼地方你们还不肯放过我们！”
格雷还是第一次思考这些因诅咒而变成怪物的人该如何生存，离群索居靠散播恐惧为生是否真如他们所愿，这个国家、社会还容得下他们吗？
是不是还有一个办法，让这些兽化人回到社会中来？
他不假思索得出结论——没有。
“我已经完全地理解了。”格雷点了点头，“只有死兽化人，才是好兽化人。”
看着在马车里滚动着的冒险者头颅，格雷明白对方的话语没有任何可信度。
又是一柄飞刀出手掷向空气，狼人转身欲逃，却发现全身变得沉重莫名难以行动，随后插入后脑的飞刀就夺去了他的意识。
格雷渐渐开始觉得自己的⊥魔法有些方便了。
“不愧是施法者（？），不然我们今天怕是没命走出草海了。”
当看到对方3人全是兽化人并开始变身时，冒险者与商人都一度以为自己已经死了，怎么也不会想到随队的施法者竟能在对方暴起发难前先一步出手，这大起大落的遭遇着实让他们感到脱力。
几分钟后，商队的人总算缓了过来，商人接着休息，冒险者则开始处理同伴的尸骨。
这一趟冒险者损失惨重，一整晚都陷入了沉默。
这种环境恰好适合格雷读书，在经历这些后今晚他显然是睡不着了。
“魔法到底是什么呢？”
这个世界目前已知有3种主要的施法体系：神术、奥术、奇械术。
神术通常来自神祇、自然、某种概念、甚至是九狱的魔鬼。
奇械术传承自失落的古代王国，目前只有侏儒对此理解比较透彻。
奥术则是利用特定的方式，借助世界上广泛存在着的原始能量，达成特定的效果。
使用奥术的人又普遍分为准备施法者与自发施法者，分别以法师、术士作为代表。
法师的魔法来自知识，能够随着学习增长自己的力量。
术士的魔法来自血脉、元素、神祇、自然以及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没准身负龙血、天使血、狱血的元素裔之类浑身上下打着“术士”标签的人花一辈子都不会半个术士法术，也没准一个普通人运气好的时候喝杯水都能觉醒术士的力量。
顺便一提，格雷就属于是后者，他是在树下和吟游诗人学吟唱时被苹果砸中脑袋给刺激成术士的。
这直接导致滥强的法师千篇一律，但靠谱的术士却万里无一。
与能够自主选择学习路线的法师不同，术士并不能凭自己的意志去成长。
一个天赋在土描述符塑能法术的术士努力一辈子可能都学不会半个风描述符的塑能法术，哪怕二者间真就只差了一个单词也不行。
这意味着术士比法师更难凭借着前辈的道路前进。
而格雷所觉醒出的奥术——在垂直方向上施加力……
这玩意到底算是什么系？什么学派？什么玩意？
格雷到底怎么才能借鉴别人的道路？？？
“真是一点努力的方向都看不见啊。”
除了靠不断使用来缓慢进步以外，格雷真的很难找到别的办法了。
重量……垂直……坠落……
说到底，为什么他的魔法偏偏只能在垂直的方向发力呢，水平方向就不行吗？
格雷实在是想不通。
想着想着天色就亮了起来，商队是时候再次出发了。
冒险者想起施法者的飞刀还插在兽化人的尸体上，便取了下来递给格雷，但格雷摆了摆手，又让冒险者插了回去。
每把飞刀的刀柄上都刻着他的名字，持续这样猎杀兽化人早晚有一天可以恶心到他们，只要敌人不开心那格雷自然就开心了。
不过当格雷看到从刀尖上向下低落的血液，脑海里浮现出一个问题。
为什么所有东西不需要施力就会自发向下掉落？
他好像明白了点什么，却又像什么都没懂，没过多久就忘记这件事再度期盼商队尽快抵达目的地起来。
“两天后我们就能到抵达乌尔了，那里位于草原边缘，是荒野和文明的交界处。你会看到很多异民族用来贸易的商品，挑点喜欢的带走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