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 10 章 杀死一座山
第 10 章
王生从几百丈的高空中摔下来，摔倒地上，摔出一个深坑。
半晌，他从坑里爬出来，吐出一口吐沫。
如果不是有金刚不坏之躯，他可能就直接摔死了，就算这样，摔这一下也不好受。
装备栏内放入的装备，属性会叠加，然后在金刚葫芦瓢上体现出来。
比如附毒，飞行……同样，也有负面属性，比如重量。
将一座山的灵气收入七宝葫芦，现在重得可怕，就算上次收取十丈河水，也没觉得有这么重。
好在，七彩祥云的飞行功能，可以抵消一部分重量。
但现在想要飞回去是不可能了。
王生只好推着金刚葫芦瓢，一步一步走回葫芦山。
他回到葫芦山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现在卧牛山还在燃烧，照亮了半面天空，看这种情形，没有几天几夜是不会熄灭的。
当蛇妖看到王生满身泥土的回来时，已经吓得颤颤巍巍。
王生说要去杀人灭口，然后直接毁了一座山。
这简直太狠了。
在蛇妖心中，王生的危险程度又上升了一个等级。
王生推着金刚葫芦瓢，好不容易回家，抬头看了她一眼。
蛇妖吓得两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倒：“老爷不要杀我，我什么都不会说的，千万不要杀我。”
“还不快去烧水。”
“已经给老爷准备好了。”
“那就去做饭？”
“饭已经做好了，就在锅上，随时可以吃。”
嗯……这只蛇妖现在被调教得很乖巧嘛。
一段时间后，王生泡在木桶内，脸上盖着热毛巾。蛇妖立在旁边，水凉了便添进去热水，水热了便添进去凉水，不时帮王生揉肩擦背，生怕服侍得不如意。
现在蛇妖已经彻底服了。
什么万年老妖，明明面前这位老爷爷，才是一个狠角色。
泡了一顿热水澡，洗清了王生身上的血腥味，精神也恢复许多。
然后，他将七宝葫芦从装备栏取出来，放在桌子上。
咔嚓一声，桌子碎了，地上砸出一个深坑，连地面好像都轻轻震颤了一下。
王生一阵无语。
现在七宝葫芦内，装了一山的灵气，已经没有剩余空间，重量当然是极重。
王生和蛇妖蹲在地上，都看着这只七宝葫芦，蛇妖的眼神有些贪婪，王生却是有些发愁。
这一葫芦的灵气如何处理成了一个问题？
当然可以将这些凉气投入葫芦山，那么葫芦山立刻就肥了起来，瞬时植被丰茂，灵气环绕，说不定还能引来什么奇异的生物。
可是，明明隔壁一座大山才被搜刮干净，然后你这里就肥了起来。
这不等于直接将杀人放火四个字挂在头顶吗。
不能这么做，这不符合王生苟住的人设。
王生同样可以选择将灵气吞入腹中，虽然这样粗暴的方式，必定造成灵气浪费，可至少也能给王生换来几万年道行。
但如果下次见到洛长戈怎么说，短短时间就成长得这么快，肯定没办法不引起怀疑。
在没敲死洛长戈之前，王生还不能放肆成长。
王生为难了。
最后，王生还是将七宝葫芦收入装备栏，悄悄放开一条缝，用灵气温养身体。
这样的水磨工夫，不会引起别人怀疑，实力成长也更扎实。
夜里，王生躺在床上睡熟了。
他抱着枕头，蛇妖在背后抱着他，完美的深度睡眠。
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王生的鼻孔前有两道白烟，随着他呼吸吞吐，进入身体中。
这是凝实到肉眼可见的灵气，正洗练王生的身体。有一部分灵气逸散在空气中，床脚的地上长出一棵棵青草，头顶的房梁上开出一朵朵小花。
因为空气中的灵气，它们重新有了生命力。
蛇妖贪恋的吞吸这些灵气，日积月累吸食这些灵气，蛇妖重新凝练出内丹也只是时间问题。
现在蛇妖觉得，被王生俘获为奴，似乎也并不是坏事。王生吃肉自己喝汤，只有抱着的大腿足够粗，自己也能迅速成长起来。
这一夜，如此过去。
第二天早上起来，王生给屋前的葫芦架浇了些灵气，抬起头的时候，看到卧牛山的火还没有灭。
还不知道要烧多久。
然后王生继续去地里耕田，料理甘罗草的生长。
现在，他每一步走得都很慢，像是行将就木，随时有可能倒下。这不是因为王生身体不行了，而是因为装备栏里的七宝葫芦太重了。
不过这样也好，可以给人一种很弱的感觉。
来到田里，锄草除虫，王生搬运河水下起雨来，避免卧牛山的大火蔓延到这里。
其他几座山头的山神也是各显神通，在自己的山头下雨。
但没有一滴雨落到卧牛山。
日复一日，王生每天都是这样度过，每天忙完了，便搬一个小马扎，在老屋前欣赏山火。
大火一直烧了七天七夜，将满山草木烧成灰烬，从王生的角度看过去，原先郁郁葱葱的卧牛山成了一座黑山。
满山都是黑灰，风一吹，烟尘滚滚。
任谁都能看出来，这座山已经死了。
人死了便是身死魂消，山死了就是山穷水尽，没有生灵，给人一座死气沉沉的感觉。
灵根未断，大山还有复活的那一天，但卧牛山想要恢复之前的景象，还不知要等几千年几万年的岁月。
等山火熄灭，王生还要去卧牛山一趟。
上次灭了鼠妖全族，掉落许多土行术，因为大火的缘故，王生还没有来得及拾取。
他走到悬崖边，两腿一蹬，咚地跳了下去。
蛇妖吓了一跳，王生这是想不开，要自杀嘛。
低头向悬崖下看去，见一段时间后，王生掉在山脚下，砸出一个坑。
王生拍了拍脑袋上的土，又站了起来。
现在携带着七宝葫芦，王生每一步都很困难，这样直接跳下来，反而近一些，反正自己有金刚不坏之躯，也摔不死。
王生往坑里一蹦，钻入了土里。
蛇妖摇摇头，自己这位老爷，还真是不走寻常路。
王生施展土行术，来到卧牛山中，真正字面意义的山中。
他是在土里行动，进退自如。
周围到处都是土行术技能。
『发现土行术，是否拾取』
『拾取土行术，土行术升级为二星』
『拾取土行术，土行术升级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