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萱公主坐在大厅的躺椅上慢条斯理的说:“这茶太凉了”,把手里的茶杯递给了旁边站着的秦千千。
秦千千表情淡淡的双手接过茶杯,又添了些茶水,恭恭敬敬的捧着递给若萱公主。
“啊!你想烫死本宫啊?”若萱公主大惊故意把茶杯掉在地上,“岔”的一声,茶杯稀碎留下一地的茶水,表情十分刻薄的看着秦千千。
“对不起,是我太笨了”,秦千千慌张的低头道歉。心里却暗骂:又不是没人服侍你,故意叫我过来羞辱我,母夜叉。
“殿下,大人回来了”,丫鬟小小迈着急促的小步伐上前禀告。
若萱公主立马切换成笑脸相迎拉起秦千千的手拍了一拍:“以后你和本宫就以姐妹相称,好吗?妹妹?”
为了苏君言,也只能忍受她的两面派,秦千千可不想苏君言为了她,得罪了皇上的亲妹妹,毁了他的仕途,唇角微不可见的略略扬起说着反话:“能与公主做姐妹,我三生有幸,自然是好”。
“你们都在啊”,苏君言进门看见两人手拉着手,满意的微笑着开口:“明日,是我父亲六十大寿,你们两个跟我一起去吧”。
秦千千和若萱公主一同点头答应,这祝寿肯定是要准备礼物的,公主自然是礼物贵重,秦千千一穷二白,该准备何种礼物不落俗套,这可难倒了她,想了大半个晚上也没想出结果,这苏祖光可啥都不缺呀。
寿宴上,宾客众多,大多都说是来给苏祖光庆祝寿宴的,不如说是来瞻望考了状元的苏君言,如今可是高高在上的巡抚大人,还是若萱公主的驸马。
大家都围着苏君言你一句我一句的拍着马屁,在苏祖光面前啧啧称赞,真是太有福气了。
若萱公主送给苏祖光一个罕见的发着绿光的夜明珠,众人纷纷称赞:“不愧是长公主,出手就是大方,这夜明珠本就珍贵,何况是发着绿光的”。
苏祖光郑重的接过:“公主,有心了,能收到这么贵重的礼物,真是折煞老夫了”。
“哪里,孝敬父亲大人是我这个做媳妇的应该做的”,转而傲慢的看着对面桌坐着的秦千千:“妹妹,父亲大人过寿你不表示表示吗?”
若萱公主这不明摆着想让她出丑吗?她一个妾能有什么东西是拿的出手的呢?她做出一个坐等看笑话的表情。
秦千千却一脸平静的说:“请稍等一会儿”,便独自离开了,众人好奇:“她这是干嘛去?”
“去拿礼物吗?”
“哎,她一个妾怎么能跟公主比呢?拿的出贵重礼物么”。
苏颖颖蹭起身张着嘴大声呵斥:“你们冷嘲热讽什么?收起你们那张虚伪的嘴脸吧!”
江祖光瞪了她一眼,她便没在说话,自己生起闷气。
谁也没想到秦千千在去厨房的路上,被一个黑衣人捂着嘴,撒了迷药扛在肩头跑了。
本来她是想给苏祖光煮一碗特别的长寿面的,别人肯定以为她拿不出像样的礼物来而落荒而逃了,其实礼物寒酸点也不打紧,可是这人一去不回,这以后可怎么有脸出门哪?别人还不得嘲笑死她?况且还是个妾。
许久过去……
“这人怎么还不回来?”
“不会是拿不出像样的礼物无地自容吧?”
“妾就是妾,上不得台面的”。
众人不耐烦的一顿嘲笑。
苏君言起身正色的说:“各位,先开席吧。”然后匆忙的在苏府各个角落找着。
侍卫:“大人,这里没有”。
侍卫:“大人,整个苏府全都找了没有”。
“二哥,你说二嫂会去哪里啊?”苏颖颖一脸焦急。
躺在床上的秦千千睁开眼只觉得全身无力,动弹不得,眼神看向坐在旁边的徐云溪,他一身黑衣,正低头看着医书,专注的模样更容易令人倾心:“徐云溪!你干什么?你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我动不了?”对着他一顿质问。
徐云溪依旧看着医书,口气懒懒的:“别挣扎了,以后乖乖的陪着我就好”。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君言会找我的。”秦千千十分气愤的瞪着他。
徐云溪目光冷冷的轻笑一声:“他找的到吗?”
“这是哪里?”
“你只需要知道这是一个苏君言找不到的地方”。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本来以为你是一个好人,现在看来是我错了。好人是不会做出这种绑架人的事情的,你还对我下药,卑鄙无耻,你是疯了吗?”秦千千怨恨又悲愤交加,之前还以为在这个地方,他是可以作为朋友的。
徐云溪并没有理会她的谩骂,语气异常坚定:“我从来就不是好人,即使我是大夫,我也是人,我有我的私心,我再也不想看到自己所爱之人爱着别人,而他还不珍惜你”。
秦千千试图说服他小心翼翼的开口:“可是爱一个人不就是希望他过得好就好吗?”
“我这个人比较自私,我希望自己过得好”,徐云溪唇角微微扬起,转身垂眸看着她的眼睛。
……
一阵沉默之后秦千千试图问道:“我什么时候可以动?”
“等你爱上我的时候”。
他说这句话是,她的内心是有一点触动的。
“不会有那个时候的”,秦千千急切的否认,徐云溪的脸越靠越近,近的快要贴近她的嘴唇,连忙惊慌道:“你要干什么!!别靠近我!”
徐云溪温热的唇贴在了秦千千的唇,秦千千用力咬了下他的下唇,留下深深的两个牙印,痛的他用力挣脱,却依旧神情自若,更加暴力的一层层撕掉她的衣服。
秦千千流着泪苦苦哀求着:“不要,不要,不要……”
可除了嘴巴能说话,身体其他地方都僵硬的动不了。
徐云溪全然不顾她的求饶,自顾自的做着……”
她缓缓闭上了眼睛,认他摆弄。
每天这样周而复始,嘴巴也不在说着反抗的话,足足过了一个月。
有人说通往女人内心的是得到她的身体,秦千千也越来越动摇了爱苏君言的心,可她还是不会轻言放弃对他的爱。
……
一个月后。
依旧像废物一样躺在床上的秦千千口气透着寒意:“你跟本就不懂得什么是爱”。实在是躺够了,在躺下去四肢也快退化了。
徐云溪眼眸微眯,挑了挑左边英气的眉毛,沉重的说:“我知道,但爱有很多种,我这种是自私的没人喜欢,就像这个世界有好人与坏人一样,我的爱就像坏人一样令人讨厌,但我觉得只是立场不同罢了”。
“算了,夏虫不可语冰”,秦千千闭上了眼睛。
“你还想知道夏甜的事吗?”
秦千千睁开眼睛看着他:“你肯告诉我了?”
“老实说,苏君言以前是我的知心好友,夏甜是我同门师妹,我从小便喜欢夏甜,但夏甜却只把我当成尊敬的师哥,她喜欢苏君言,我本来也是想祝福他们两个的,但后来是苏君言害死了夏甜,从此我就跟他决裂了”,徐云溪垂着眼眸,语气冰冷的缓缓说道。
“夏甜怎么死的?”
徐云溪沉吟片刻,声音压的极低:“夏甜怀了苏君言的孩子,他想纳她为妾,但夏甜执意不与别的女人共侍一夫,肚子渐渐的大了起来,她父亲嫌弃她丢人,把她勒死了”,顿了顿:“你还是挺像她的”。
“夏甜也太可怜了,她又有什么错呢,她的父亲也太迂腐,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下得去手,简直枉为人父”,顿了顿,愤怒的语气转为悲伤:“正妻的位置对于君言只能是用来攀高枝的吗?”秦千千的心里更加不舒服,想不明白为什么苏君言会是那样的人,明明他大部分时候都是很温和的啊,除了掐她脖子那次,可是她感觉的到他很爱夏甜的,难道心里的挚爱也比不过权利?
“苏君言,他是庶子,曾经被欺压的越惨的人,就越是想要往上爬,他曾经所受的苦难不是你我能懂的”,徐云溪从容的说。
“我想喝酒,你能给我解药吗?一直躺着真的很难受”。
徐云溪目光冷峻带点威胁的语气:“你不要想着逃跑,你是逃不过我的手掌心的,懂吗?”
秦千千冷然道:“这是哪里我都不知道,我能跑到哪里去呢?”:她又不傻,想逃出去,只有身体能动才有跑的希望,她可不想一直像瘫痪一样的躺在床上。
他给她喂了解药,终于身体有知觉了。心里还是难受的要紧,不知道君言会不会担心她担心的要疯了?
徐云溪拿了几坛子酒在秦千千面前:“为什么你这么喜欢喝酒?”
“我都说了酒是个好东西嘛”,秦千千笑了笑,喝了口继续道:“酒最吸引人的,是醉的感觉,或者是我想放纵自己吧,一起喝啊”。
徐云溪摇了摇头撇开她的视线:“我不喜欢喝酒,你自己喝吧”。
秦千千故意冷嘲道:“呵呵,是你酒量差吧?还是怕我跑了?你放心我已经决定放弃君言准备爱你了”。
徐云溪似信非信问道:“真的?”
“嗯嗯”,秦千千的头略略点了两下。
“好,我陪你喝,从此你秦千千就是我的唯一妻子,我徐云溪绝对不纳妾,绝对不会负你的”,拿起一坛子酒开心的和秦千千碰了下。
秦千千又直接灌了自己大半坛子,带着微醺的表情:“谢谢你,愿意让我做你唯一的妻子,真的谢谢你,我很感动”。
:她眼眸微眯想着,可是感动终究不是爱,她的心很小,小到只能容纳一个人,多了会挤。
两个人大口大口的喝着,徐云溪不胜酒力已经醉倒睡着了,哪里是秦千千的对手,她的酒量虽然不是千杯不醉但也算上乘了,就算喝醉脑袋也是有清醒意识的,从来没有断片过。
她带着醉意,跑出了门,才知道原来自己被徐云溪带着藏在了大山里,门口有辆马车,应该是来的时候坐的吧?有两条不同方向的路,可朝哪边走呢?正郁闷想着,突然看见旁边一个告示牌上边箭头指着卞城,难道是徐云溪故意放她走的吗?那他是真的醉了还是装醉?还是他早就准备放她走了?她猜不出来。
“先不管了”,她坐上马车,一路直赶卞城。心里复杂万分,不知道现在君言会是什么样?他是已经忘了自己跟公主双宿双飞?还是会担心她担心的要死?
整整一个月,苏君言都没有找到秦千千和徐云溪,他知道一定是徐云溪带走了她,可能找到的地方都找了,到底藏在哪里呢?正愁眉苦脸的想着,下人就来禀告说她回来了,苏君言欣喜万分的一路狂奔,秦千千也迫不及待的奔向他,两人相遇紧紧相拥,在爱人怀里的感觉真的很温暖。
“千千,你去哪里了?知道我有多想你吗?你再不回来我就要疯掉了,你怎么才回来?你还好吗?”苏君言贴着她的耳边轻声问道,他关切的话语,让秦千千把这一个月经历的所有都抛之脑后,眼里只有他,苏君言。
她卸下了防备,柔声道:“我也想你,君言,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那日,我是被徐云溪给迷晕绑走了”,和徐云溪之间发生了什么,她却绝口不提。
苏君言紧紧捏起拳头愤恨道:“徐云溪真是太可恨了,他为什么老是惦记我的女人?他人呢?”
秦千千泯着嘴摇头:“我不知道他在哪里。”
:这一刻,她突然发现自己对他有了戒心,要是告诉他徐云溪的位置,君言会杀了他吗?如果有一天权利和她只能选择一个,他会不会抛弃她呢?突然有一丝的后悔涌上心头,说不定跟着徐云溪做他唯一的妻子也很好,心里复杂又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