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木棉袍子君休换》前言

小说写完了,该怎么解释这本小说的起名,因为往往很多人都会觉得这本小说名特奇怪。

  起源只不过是因为一首诗而已。

  忆帝京·木棉袍子君休换

  『现代』顾随

  木棉袍子君休换。

  毕竟春深春浅。

  听说杏花开,却在深深院。

  可惜太深深,开了无人见。

  一阵阵、风儿回旋,几点点、雨儿萧散。

  长怪当年,道君皇帝,见了红杏肝肠断。

  不怨杏花红,却怨双双燕。

  “木棉袍子君休换”,词意上虽然是“木棉袍子”,实则以物指人。不管多少年过去,即使你再拥有多华丽珍贵的衣服时,都不要替换掉旧年时我以木棉为你缝制的那件衣袍。其义就如同汉宣帝刘询的故剑情深。

  感触颇深,每当念及此处,唯有三字,泪潸潸。

  这本书是在广州完稿,广州是座美丽的城市,所有人都不会对那火红的木棉花陌生。春天的街道上,你若见树上一簇红,毫无疑问,是木棉红。

  漫步在春天的木棉道里,花朵落下来“啪”的一声,让我脑中一激灵,仿佛书中那些虚构的人物都有血有肉地出现在我面前。

  木棉花很普通,就像姜晓棉一样,在广州,长南,都很普通。

  人总是对某样事物的衷爱不会来的那么无缘无故,像我,喜爱木棉,总归有我自己的道理。

  不外乎四个字——爱屋及乌

  提到这个词,我忽然微微一笑,首先想到的不是乌鸦,而是狗。

  这个词英文的翻译是“Love me,love my dog”——爱我,你就要爱我的狗。

  儿时的学堂课桌,我们就是这样翻译的,曾直拍着英文试卷笑死了。看,连人带狗地这么幸福……突然有种觉悟,以后骂脏话请不要带上狗狗。

  这就是青春的一部分。它往往藏在这么平凡的一件小事里。

  将来,等我定居下来,不再漂泊时,一定要在家的后院种上两株木棉树。

  你千万不要问我,为什么只种两株。(可能我的稿费只允许我买两株种子……)

  在某个阴凉的夏天,我会学着年代里的老人们摇着蒲扇在木椅上乘凉,不,不是学着,那时我一定老了,繁茂的树叶阴影遮住我脸上的皱纹褶子,我在教孙子孙女们那句年迈的“病句”:

  ——“在我的后园,有两株树,一株是木棉树,还有一株也是木棉树。”

  我特别喜欢模仿鲁迅的这句千古名句,文学界为这病句吵得不亦乐乎。我倒觉得它啰嗦得朗朗上口,就像念着童谣那样,心里不自觉地涌起一种纯真的稚嫩感。

  那时,千百遍念着童谣的小儿时我们,天真地想着自己永远都长不大。可以念着这样朗朗上口的句子纯真到时间的尽头。

  有时候,真佩服自己,太沉迷在创作的世界里,以至于做个梦,都会梦到自己虚构的那些小说情节。

  漫步在木棉古道的时候,花落的时候,就是遇见TA的时候。

  我有段时间看张爱玲的《爱》,所以的情绪都折服在那段文字里:【“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要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那也没有别的话可说,惟有轻轻地问一声:“噢,你也在这里吗?”】

  “噢,你也在这里吗?”

  仅仅是简单的一句话而已,在某段时间似曾相识,仿佛自己也发生过这样的事,说过这样的话。这也许就是大作家文字的力量。

  故此小说中男主无意中巧遇女主的最后一句台词:“好巧,你也在这里?”源于此处,既为问候语,也为结束语。

  原谅我话痨了。唠叨就是作家的特征吧。

  因为有些人总喜欢——凑字数!

  嘻嘻,如果你认为我是那一类人,那么我就是那一类人!

  最后真挚地希望大家喜欢这本书,喜欢“冬眠”主角,以木棉花语献与读者一句话:

  珍惜你身边的人,珍惜你眼前的幸福。

  许辞凉

   2019年10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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