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9章 好玩不过嫂子
烹饪番茄，需要鸡飞蛋打。
裴戈很注重营养摄入，自然不会缺席早餐。
不过，饭菜都预备好了，还有两张椅子是空着的。
“阿莺呢？”卫岚觉得不对劲。
一般黄柳莺都比他起得晚，然而今天他起床的时候，身侧空空荡荡。
不只是老婆，就连自己的得力属下王宾也不知跑哪儿去了。
仆妇的讪讪：“王秘书不在他房里，他也没跟我们说去哪儿了。”
“不可能！”卫岚拍桌吼，让崔虎带人去找。
大人们忙他们的，裴戈兀自专心吃饭，还敦促豆豆吃完了赶紧上楼。
豆豆才被裴戈支开，崔虎就回来了。
他的表情，很像便秘一周后的结果。
“大哥，嫂子她…她…”他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卫岚火气上头：“磨蹭什么？快说啊？找到人了吧？”
“找、找是找到了，可…”
崔虎不敢跟卫岚对视，害怕大哥发作，只好硬着头皮带路。
“他们俩都找到了，在这里。”
他将一楼杂物间的小门拉开，也不往里面看，就这样杵在门口。
卫岚皱着眉心，把手背在身后，狐疑地走了进去。
然后他便看见，老婆身上不着一物，软软躺在王宾的怀里，睡得正酣。
崔虎超尴尬，故意大声说话，想给里面的人一点提示，无奈黄柳莺和王宾睡得跟头猪似的，对他们的到来毫无察觉。
“混账！你特么竟敢动我女人！”
卫岚火冒三丈，几步跨了过去，把黄柳莺拉过来，对着王宾俊俏的脸就是一巴掌。
“啪！”
掌风特别凌厉，用了七分力道，竟把王宾给扇飞出去。
王宾受到重击，总算醒了，刚恢复意识，脸上就是一阵剧痛，差点没再晕过去。
紧接着他发现自己没穿衣服，还待在昨天跟黄柳莺偷情的杂物间里，而大哥卫岚正虎视眈眈地看着他。
他当即就知道闯祸了。
可他不明白：“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他记不清楚昨天发生了什么。反正他绝对不会鲁莽到跟黄柳莺在杂物间里过夜。
“你还好意思问！”卫岚紧紧咬着后槽牙。
被绿后的屈辱和愤慨，源源不断的直冲脑门，让他难以理智。
这时候，黄柳莺睁开眼睛，懵懵懂懂道：“亲爱的？”
“亲爱你个头！”
卫岚一阵恶心，用力将她推到地上，劈头盖脸道：“贱人！你跟王宾亲近去！以后都别来找我！”
“啊！”黄柳莺尖叫，蓦地回神，慌里慌张地去抓衣服。
王宾已经系好皮带，支支吾吾：“老大，是、是误会！我和嫂子其实只是…”
他头痛欲裂，想不起昨天是怎么睡过去的。
“砰！”卫岚拔枪射击。
王宾的辩解声戛然而止，身体直挺挺地栽倒。
卫岚冷道：“剩下的话，自个儿去地狱里慢慢说吧。”
黄柳莺被吓得身体簌簌发抖。
因为卫岚转身，把枪口对准了她。
“老公，你就饶我一次吧，我再也不敢了…”她苦苦哀求。
卫岚神情森冷，眸底有血光：“早知道就不该娶你，是个男的都勾引，还敢诱惑我兄弟。”
黄柳莺长得漂亮，脾气火爆，为人嚣张跋扈，但这一切特权都建立在她能讨卫岚宠爱的基础上。
失去男人倚仗，她只不过是个运气比较好的美人而已。
当下黄柳莺就觉得她死定了。
她了解卫岚，男人的自尊心比天还高，眼里容不得沙子。
王宾鞍前马后为他做事，他都能毫不犹豫地向他开枪，更何况是她。
她泫然欲泣，怀里还抱着衣衫，楚楚可怜。
崔虎有心替她讲两句好话，但在看到僵硬倒地的王宾后，他连个屁都不敢放。
就在扳机即将被触发的时刻，裴戈开口了。
“爸爸。”
卫岚正在气头上，哪儿有控哄孩子。
他回头瞪崔虎：“还不把他带走？”
王宾眉心中枪，伤口特别狰狞，一般小孩看见，绝对会吓得失魂。
可裴戈只是淡定地往尸体上扫了一眼，拒绝崔虎的拉扯，愣是走到卫岚跟前，眼神直勾勾的望着他。
“爸爸，别杀死黄阿姨。”
她的眼神纯粹，还带着一股子执拗，说如此沉重的话题，竟像是在撒娇。
卫岚惊讶于‘儿子’的心理素质，不由得放下枪口，语调稍缓：“这不是你该管的事，快走，不然我连你一起嘣。”
“不。”裴戈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卫岚像听到了什么笑话，轻扯了一下嘴角，举枪。
“你打算反抗我？我看你还是不太懂这个家的规矩，要不要我教你规矩？”
此情此景，就算崔虎也吓出了层鸡皮疙瘩。
然而裴戈毫不怯懦，反倒上前一步，小手握住枪管，抵住自己的脑门。
“我不是想反抗，而是在恳求您，看在豆豆的份儿上，饶了黄阿姨一命。豆豆需要妈妈。”
她的口齿十分清楚，在小小的杂物间里掷地有声。
泪眼婆娑的黄柳莺听到这话，蓦地怔住，呆滞地瞅着裴戈，内心充满惊愕与不解。
她从一开始就不欢迎裴戈，按理说，他也不会喜欢她这个后妈才是。
若卫岚真打死了她，最大的受益者其实是裴戈。
没想到，这孩子竟然傻乎乎地替她求情。
昨晚她还和王宾谋划要如何抽取他的脑髓做特效药呢。
卫岚玩味地打量着裴戈。
世界秩序崩溃后，他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杀过不少人。
死到临头的人，会将卑微和绝望写在脸上。
然而此刻，在眼前小屁孩的脸上，他看不到一丁点的害怕。
“傻孩子，你不怕死吗？”卫岚沉哑的嗓音就像是在刀口摩挲过，心中的戾气翻涌。
话音落下，房间里落针可闻。
就算小孩不知道枪支的危险，也闻得见满屋的血腥，看得清溅洒出来的鲜血和脑浆，人类本能也会提示危险。
崔虎心跳飙升，喉结几番上下涌动，搞不懂大哥的话里有几分真几分假，会不会真的把气撒到儿子身上。
可他不敢冒险蹚浑水。
若被大哥误会他也跟黄柳莺有一腿，他的下场也会跟王宾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