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而知,难道独孤邪一直都在正德殿后面么?!
这……戏子都能“垂帘听政”,永德帝到底是想怎样?
这般想着,雍王已然是脸色大变,看得众人皆不敢出声,生怕这位主来个暴戾剿杀。
好在雍王还知道分寸,倒是没再吵闹,却抬脚就往里面闯!
雍王这肃杀的表情像是要泄愤大闹,连孙嬷嬷也不管再阻拦什么,只是丢个眼色过去。
前面几个不怕死的奴才只好舍命阻拦,当头抱住雍王道腿脚求饶。
“王爷息怒!独孤大人的确不在,还请王爷稍后再来,届时大人自会给王爷请罪!”
这敢当众阻拦的小厮是伺候独孤邪的奴才,此刻也只有他敢出来说话。
当然,这小厮再怎么胆大,也不敢将独孤邪彻夜留宿正德殿且连早朝都没回来的事喊出。
唯有让雍王自个掂量着去,不然事情真闹腾出来,丢脸的可是他们皇族!
听罢,雍王果然是冷静下来,只是心底的憋气却依旧不少。
他横眼冷怼着这一群梨园戏子,暗恼永德帝的偏宠,又嫉恨独孤邪对自己的冷遇。
这不,雍王到底是砸了场子瞥了面子的甩手走人,就是他这么一闹,却是上当太多。
等到崇明殿这边收到消息时,德妃差点就要带着雍王去负荆请罪呢。
羽珩听着长风的回禀,甚是冷冽勾唇,“请罪?德妃这怕是要给自己找个机会面圣才是。”
长风低头不语,只等着太子殿下的后续吩咐,却听。
“你还不去准备午膳愣着干什么?记住要双份的西湖醋鱼和松鼠桂鱼来。”
长风:“……”他家殿下果然是厉害,竟然可以一边宠猫溺人,一边拿人当枪使唤。
如此两不耽误的手段,别说是雍王了,就是永德帝也未必撑得住。
这不,长风耸搭着脑袋去小厨房给嘉朗猫准备膳食,羽珩却是握着猫爪子笑意浓浓。
“小朗,你放心,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我定然让你日日都看见雍王出丑。
正所谓自作孽不可活,他雍王总有一天会当着你的面自戕的。
到时候,你可算是顺心,嗯?”
苍天啊!太子殿下的复仇道路果然与众不同。
还真是自己动手杀人毫无乐趣还脏了手,总得逼着对方自裁才算是高手中的高手啊。
“喵……”嘉朗猫正睡得打哈欠,听了这话后瞬间清醒回神,冲着羽珩就是猫叫一声。
小侯爷瞪大的琉璃猫眼里,都能倒影出羽珩的老谋深算来,甚是暗忖。
‘果然是惹谁都不能招惹太子爷啊,小爷我当初是怎么想的,竟然上杆子去弹劾?’
呃,小侯爷你此刻才有这样的觉悟是不是也忒晚了点。
“呵呵,小朗真乖,这也算是同意我的意思喽?”嗯,太子爷你的揣摩甚是绝妙啊。
人家嘉朗猫哪里是觉得这样好,分明是觉得这样不好!大大的不好!
“喵呜……”嘉朗猫可说不过太子爷,索性趴在怀里卖萌装乖了。
幸好幸好,此刻此刻是一只猫,不然这被逼着自戕的人会不会自己啊?
嘉朗猫乖觉的同时,还捂一把猫心,就是他这揣摩是不是多虑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