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会练兵!”
乡兵们的回答很整齐,沈安心中得意,说道:“回头好生操练,以后咱们的人会越来越多,到时候杀奔北方,夺回幽燕故地!”
种谔不禁冷笑了起来,心想你大言不惭的说什么杀奔北方,可当年太宗皇帝带着一群打遍中原无敌手的骄兵悍将北伐,最终还不是一败涂地。
你这麾下也就是一百来人,还没有权贵们家里的护卫多,喊什么夺回幽燕故地的口号只是笑话罢了。
“操练起来,晚上酒肉管够!”
沈安回身就看到了种谔,他拱手道:“种副使这是想来指点一番?”
某指点个屁!
这人真的是报仇不过夜啊!
种谔的脸上微微一动,说道:“那些悍卒在西北都是近乎于无敌的存在,某很是好奇你的乡兵如何能击败他们。”
“看着就是了。”
这一片都是训练场,那些乡兵们在黄春的催促下开始就位,然后一一冲了出去。
先跑你个气喘吁吁再说。
这些乡兵们跑起来跟玩儿似的,但这并不能让种谔感到新奇。
稍后就是各种难度的越障,但这个对于冲阵的将士来说也没多大作用。
“只是这些吗?”
种谔的激将法并未奏效,沈安没搭理他。
稍后那些乡兵们都披上了盔甲,然后一一对打。
只是看了一会儿,种谔就觉得脊背发寒,刚才的轻视荡然无存。
那些乡兵举手投足看似很简单,可招招都是直奔要害。
随后就是兵器操练,却只是木刀。
“够快!”
种谔只是给出了这个评价。看似很简单,可却带着忌惮。
经历过战阵的人才知道花招都是骗人的,战阵厮杀比的就是谁更快。
拳脚凌厉,刀法更凌厉,这样的乡兵哪怕是放在最彪悍的西北方向,依旧是称王称霸的存在。
等看到一个乡兵闪电般的劈出一刀砍在对手的盔甲上,对手惨叫了一声后,种谔叹道:“这是乡兵?”
拿着木刀能让躲在盔甲后面的对手惨叫的……这是乡兵?
你在忽悠我呢!
按照后世的说法,这些都是兵王般的存在,你竟然敢说是乡兵?
这个若是乡兵的话,那么所谓的禁军大抵就变成了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
沈安诧异的道:“这本就是乡兵,家父当年在雄州操练的乡兵。”
沈卞啊!我这也算是在为你扬名了,你好生安息吧。
种谔的目光中多了忌惮,“你是文官?”
文官会操练军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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