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 无言

　　与聂氏商定后，元书意准备告辞。

　　“别的话，不需要问了吗？”聂氏笑着看向她。

　　“夫人不是说，今日只能回答我一件事吗？”元书意笑着回道，“况且我最想得到夫人的帮助，眼下已经达成了，那么何必要在今日，再让夫人多费心神呢？”

　　她的问题，可都不是什么好问题啊。

　　聂氏看向门外：“如此，你便走吧。”

　　元书意应是。

　　只是走到聂氏身旁的时候，她顿了顿：“夫人，也要保重身子才是。”

　　未曾料想的意外问话，让聂氏微微侧眼。

　　元书意微垂眉眼，并未迎上聂氏的视线。

　　“来日方长不是吗？”元书意低声说道。

　　“来日方长。”聂氏复念了一遍。

　　来日方长。

　　她还有几个来日？

　　“您在宫外安好，宫里的四小姐才有个盼头，不是吗？”元书意说完，便离开了清宁院。

　　四小姐……

　　和高佑知一样，已经换了更生疏的称谓啊。

　　聂氏淡淡一笑：“就算如此，该是你的，最终也还是你的，逃不掉，也躲不了。”

　　元书意离开清宁院的时候，从清宁院里带了林妈妈出来。

　　“林妈妈这几日跟着我，会不会不妥？”元书意边走边问身边的人。

　　“能帮少夫人的忙，老奴很是感激，毕竟事是因老奴而起，老奴是清宁院的人，帮少夫人洗清嫌疑，也等于是帮夫人，老奴感激不尽。”林妈妈恭敬说道。

　　元书意看了她一眼：“可是眼下夫人身边只有曲妈妈，林妈妈不觉担心吗？”

　　今日一看，聂氏的气色像是恢复如常，可元书意总觉着哪里不对。

　　她没有怀疑先前聂氏的身子有问题，但眼下这段时日是好是坏的……

　　“少夫人能回府，老奴已然感激，老奴是夫人派遣来跟着少夫人办事的，就算担心夫人，也需尽心替夫人办事才是，夫人身边有曲妈妈在，老奴是放心的。”

　　“林妈妈倒是很信任曲妈妈啊。”元书意感叹了一句。

　　“毕竟也相处了几十年，总归是大半辈子都在一块儿服侍夫人的。”林妈妈感叹一句。

　　从这话里听出了惆怅意味，元书意并未深究。

　　“既然这样，那事不宜迟，今日就有劳林妈妈受累了。”

　　回到行书院之前，元书意又经过了金聆的院子。

　　院子门前有洒扫的丫头看到她经过，都低头沉默不语。

　　元书意并未在意，本想这么走过去，却不想身旁的林妈妈却出了声。

　　“还知不知道规矩？见着少夫人怎不行礼？”林妈妈皱眉看向那几个洒扫的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