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第十二章换位
姜航不说话了，开始自己的开抄模式。
早自习班上人声鼎沸，也不知道是真认真在读书还是热闹聊着天。
“能借我一下你的试卷我看看吗？”
余初开始做着自己的笔记，前面的女生找她要周末的试卷对对答案。
“好”
这一周都相处惯了，余初没说什么，从桌角找出试卷就递给了她。
谢漾撑着脑袋在旁边看了一眼，眼珠转了转，勾起嘴角。随后站起身对着姜航说，“换位置。”
姜航一脸不解的抬起头，“啊？什么。”
怎么突然要换。
他也站起身，然后坐到了谢漾的位置上，还特意身体往前留了个空间让谢漾过去。
谢漾低声骂了一句，“傻逼。”
“啊？”姜航又懵了。
不是要换吗？怎么突然还骂起我来了。
谢漾没理他，敲了敲余初身后同学的桌子，那同学是个男生。
“让开，我坐这里”语气淡淡的，意思却很强硬。
那男生唯唯诺诺不敢说什么，利索的收拾东西自己换了个地方。
姜航也跟着和旁边同学换了位置，坐在了萧佟艺的后面。
“哥你换位干什么。”姜航在旁边不解的问。
教室里声音嘈杂，很少有人注意这里。
谢漾一只手撑着脸，一只手若有若无手指敲着桌子。
“你们坐过来干什么。”前面的萧佟艺收起手机，才发现后面的动静。
姜航摇摇头，他也不知道啊，漾哥要换的。
谢漾歪着头没说话，看着前面。
“余初你这题是怎么解的啊。”顾曼从前面转过头，拿着余初的试卷放在她面前。
“这题代换就行了。”余初停下笔看了一眼她指着的题。“只不过它给的条件很隐秘你要细细找。”
“哦”顾曼恍然大悟般，又低着头仔细理解自己不解的题。
“帮我喊下你同桌。”谢漾抬了抬下巴示意萧佟艺。
“做什么”萧佟艺抬了抬眼看着他。
谢漾勾起嘴角，拿出一张试卷，懒洋洋的说，“想请教学霸作业啊。”
萧佟艺狐疑的看了他一眼，还是碰了碰余初的手。
“怎么了？”余初侧过头问。
萧佟艺头往后点了点“有题问你。”
余初跟着转过头，对上了谢漾的眸愣了愣。这两人不是坐在隔壁的吗。
两人对视了几秒钟，余初开口“有事？”
谢漾手拿起一张化学试卷“这些不会做，想请你教一下。”
眼睛带着笑意盯着前面的人，语气有些无奈“第一节课就是化学老师的课，他最喜欢检查我们这些人的作业了。”
……
姜航听了头脑一炸，偷摸摸瞄了眼试卷，还真的是这次化学作业的试卷，还是干干净净的。心想，刚才用那不屑的语气说我的是谁。
凑到谢漾身边，压低声音悄声说：“哥你不是做了吗？”
谢漾斜眼撇了他一眼，淡然开口：“我有说过我做了？”
姜航哑口无言。
看着前面的人，谢漾声线提高了一点，几个人都听见了：“这不是不会做嘛，才来请教的。”
姜航、萧佟艺：……
教务处的电脑里年级排名第一的是谁。
余初看了眼他手上过分干净的试卷，一点褶皱都没有，连名字都还没写，有点怀疑是没写还是真的不会做。
她从自己的桌角拿出自己的试卷，放到他桌上，开口“你可以看看，我觉得你应该看得懂。”
谢漾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手撑着脑袋往前倾了倾，笑着看着她：“可是我看不懂啊，不信你问姜航，我最差的就是化学了，每次听那个化学老师讲课都像在听催眠曲，把我多年的浅眠症都治好了。”
姜航坐在一旁听着表情有点微妙。
在他印象中谢漾不是这么执着一件事的人，更别说还是找新同学请教问题了，别人都把答案摆在面前了，还偏偏找理由要人家讲解，更别说他还是年级第一。
若有所思的看了余初一眼，还是附和着谢漾的话，把手放在唇边咳了咳，一副事实就是这样的样子：“是啊，上课睡觉被赶出教室罚站都数不清有多少次了，大半知识点都没听进去。”
余初微皱着眉，思考了一下还是转过身把自己桌上的笔拿在手上，又转过来。“都不会做？”
谢漾也从课桌底下拿出一支笔，拿在手里转着：“嗯。”
余初轻微叹口气，低着头认真的开始讲着。
她对于学习这方面很专注，一副仔细认真的模样怎么看怎么可爱。素净的脸蛋带着点婴儿肥，粉嫩的小嘴一开一合。
谢漾摩挲着笔，若有若无的瞟过眼神。
“这题听懂了吗？”余初抬起头，问了一下。
“嗯，所以选B”谢漾随口回道。
余初听他说对了，便开始讲下一题。
谢漾视线往上看着她低垂着的眼睛。她眼尾是上扬的，泪窝还有点深，增了一丝媚，可她眼睛清澈纯的很，无形之中勾着人。
谢漾懒散的撑着头，眼睛却在她脸上流连了一圈，又回到那张小嘴。
操了
他敛下眼帘，盯着桌子上的空白试卷，心里暗骂一句。
很快早自习就过去了，余初讲完也没多话转过身自己弄着剩下未完成的笔记。
“你也好意思？”余初一转过去，姜航就搭着谢漾的肩膀低声说道。
“我怎么了，学习挺使人快乐的，我觉得很好啊，再说要懂得精益求精不是你说的吗？”谢漾拿起自己已经写完了的化学试卷，上面有他写的答案结果，也有余初写的过程。女生的字写得秀气，一眼就看出来了。
“那明明是周齐说的好不好”姜航反驳道，觉得他会信这冠冕堂皇的理由吗？
于是他又低声询问“你最近怎么老是去逗新同学，我总觉得你意图不轨。”
谢漾笑笑不说话，漫不经心盯了一眼前面的身影。
“不会……”姜航话还没说完。
“谢漾，你出来一下。”课间不知何时出现在后门的李艳喊谢漾出去。
班上声音都小了起来。每次老班在不是她的时间过来总没什么好事。
谢漾缓缓起身，若无其事的往后门走，跟着李艳去了办公室。
余初想起什么，手上的笔顿了顿，又若无其事的写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