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12章筹谋一年，只为靠近你
接下来几天，上官政勋怕两个班进度不一样，跟上官熙宸换了班，每节课都认真学习，做两份笔记，她的书上密密麻麻地做好笔记，怕她不懂还细细地标记好。
自己不懂的一下课就去问老师，他刻意把戒指摘了，所以老师以为是上官熙宸，也没多想。
他一放学就直奔医院。
一进门，江妈妈就热情地招呼他：“上官同学，快进来坐。”
江燕打量着他，忍不住赞美道：“真俊啊，没想到我闺女还有这么帅的朋友。”
江北柠不满道：“江贵妃，你放肆了啊！朕怎么就不能有帅小伙了？”
江燕瞅着她：“就你这样，要不是我当年在医院盯着你寸步不离，我还真怀疑是谁家孩子跟我家姑娘掉包了！或者是我生错性别了。”
江北柠嘟着嘴瞪着她：“江贵妃，是朕给你宠溺过了头？”
江燕没搭理她，一股劲儿跟上官政勋嘘寒问暖。
“哎哎哎，江贵妃，你干嘛呀！”江北柠看不下去了，拉过上官政勋：“这帅小伙是我朋友，不是你的好吧？”
上官政勋低下头，笑了。
江北柠笑嘻嘻地看着他，欣喜地说：“我明两天就可以出院了。”
看她激动的样子上官政勋笑了：“瞧你这是闷坏了吧？”
“是呀，太无聊了！”她抱怨着：“明明没什么大事，你非让我住院！”
上官政勋笑笑道：“那是为你好。”
江妈妈给他端了杯热水，热情地说：“上官同学，这里有水果牛奶面包什么的，想吃什么自己拿，别客气。”她一股脑地把面包甜品往他怀里塞，叮嘱道：“上官啊，你太瘦了，得多吃点。”
上官政勋礼貌地微笑致谢：“谢谢阿姨，您别忙活了，我自己来。”
“柠宝的事情阿姨还没有好好谢谢你呢，阿姨在外地工作，她有什么事情我却没办法第一时间出现，她哥哥又当兵去了，多亏有你们这些同学照顾了。”
“阿姨，别客气，我们是好朋友，好同学。她辅导我功课，我成绩有很大的提高都是要感谢小江老师的细心教导。”
江北柠嘿嘿一笑，江妈妈拍她一脑门，“柠宝夸不得，你一夸她她就骄傲了，指不定就飘上天了。”
江北柠斜着眼睛瞪着她：“朕是天之骄子！”
“就你？”江燕“呵”笑一声：“我看你是地主家的傻孩子！”
江北柠：“……………”
上官政勋忍不住笑了，江妈妈开口：“我看这傻姑娘就闹心，我去外面买点排骨汤回来，你们慢慢聊！”
江北柠喊了句：“江贵妃，记得给朕带带一份糖醋小排和糖炒栗子！”
江燕扭头不满地瞪了她一眼，“朕你个大头鬼！在外人面前不能留我点面子？”
“你刚才外貌协会的特征那是一点都没收敛，刚才看人家那花痴样，你还要面子呢？”江燕瞪她一眼，江北柠也不敢再造次，朝她挥挥手：“好啦，江贵妃你快去吧！朕在这等着你。”
“阿姨慢走。”上官政勋憋笑道。
“乖。”江燕笑容满面地应着，当视线转到自己女儿身上时瞬间变脸，看着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气的跺了跺脚，提着包就出门了。
一见江妈妈走远了，江北柠和他对视了一眼，上官政勋笑着从包里拿出一堆她爱吃的零食，江北柠激动的挥动着小手，双眼放光：“哇塞～上官同学！”
她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来形容自己激动的心情了！
她伸手就要去拿，上官政勋却闪开了，江北柠疑惑地看着他。
“柠宝想吃？”
江北柠捣蒜般点点头，眼神直放光。
上官政勋气息悠长地轻笑出声，“那叫声哥哥，叫哥哥就给你吃！”
江北柠表情瞬间崩塌，嘟着小嘴愤恨地瞪着他。
上官政勋翘起嘴角，诱哄着：“柠宝，叫一声哥哥，下次哥哥把便利店都买下来送你。”
江北柠很有骨气地拒绝了“我才不呢，我可是一个很有原则的吃货，绝不会为了吃而放低自己的身段和底线！”
上官政勋咧嘴一笑：“真不喊？”
江北柠抱着胳膊，下巴扬的老高了，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刚硬地吐出两个字：“绝不！”
“啊……这样啊…”上官政勋慢慢悠悠地拆开一份照烧鸡排，那香味瞬间弥漫开来，他举着鸡排在她眼前晃悠一圈，故作姿态：“柠宝，想吃吗？这可是你的最爱，还热乎着呢。”
江北柠哈喇子直流，强忍着那要和他打枪的冲动。
看着江北柠还是不动的样子，上官政勋把鸡排放在嘴边，张嘴装作要咬的样子。
下一秒，江北柠甜甜地喊了声：“哥哥～～”
这一喊，上官政勋骨头都像是要酥成渣了，小心脏跟被蚂蚁啃噬一样，又酥又麻的。
他愉快地应了声，嘴角挂着掩盖不住的笑意。
“柠宝真乖，以后别叫我勋爷了，叫哥哥，叫一声哥哥，哥哥命都给你。”
说完他便把鸡排递给她。
江北柠无暇顾及他，接过来就尝了一口。
“好吃吗？”
江北柠重重地点头，“便利店的照烧鸡排是我的最爱！”
“我知道，你还喜欢那的寿司和奶黄包，每次路过都要买。”
江北柠突然停下，终于把心里的疑惑吐露出来：“我一直很好奇，我什么都没有跟你说过，但你好像对我的喜好习惯比我自己还要了解？”
上官政勋笑了笑：“因为…你是江北柠。”
你是江北柠，是我心尖上的女孩。
江北柠一听就懵了：“什么意思？”
“只有聪明的人才知道，柠宝这学霸中的战斗机会不知道吗？”上官政勋逗着她。
江北柠听到就不高兴了，叼着鸡排，嘟囔道：“胡说，我智商165哎，怎么会不知道！”
上官政勋笑了，胳膊撑着膝盖，“说说看，柠宝知道了什么？”
江北柠大脑飞速旋转着，灵机一动：“学术上求答案需要过程，还需要一步步的努力，我若就这么告诉你了，也只能得一半的分！”
上官政勋静静地看着她瞎掰，附和着点头：“嗯，有道理，那你想怎么样？”
江北柠转动下眼珠子，“嗯……我还没想好，等我们一起考上大学再说吧！”
上官政勋愣了一下，问：“你确立了目标吗？想考哪所大学？”
江北柠想都没想就开口：“清华，如果落榜了，好点的学校都可以，只要是北京就好！”
“为什么？你很喜欢北京吗？”
“不是，我喜欢上海。”
上官政勋越发疑惑了：“那是为什么？”
“因为他在那。”江北柠眉宇间瞬间聚拢着温柔的笑意。
她清脆的声音穿过他的心底，上官政勋眼眸突然黯淡下来，这一刻，他的心坠入冰窖。
因为他在那。
这几个字，像是钉子般，发狠地扎进他的心口，他看着她脸上洋溢着他最爱的甜美的笑容，此刻却只觉得刺眼。
她的笑，不是给他的。
江北柠突然开口问：“你怎么不问他是谁？”
上官政勋强颜欢笑着，笑容满是苦涩：“应该是男生吧……”
“厉害啊，你怎么猜到的？”
“书上说，人在提到或者想到自己的心上人时，那深情或者爱意会不自觉从眼眸里溢出来，你这小笨蛋都把一切挂在脸上了，我总不会猜是个女生吧。”
江北柠甜甜地笑着，对他刚才说的话没有一点否认或质疑。
上官政勋周身的血液逐渐凝固成冰，他的心像是被捣杖一下又一下地猛撞着，捣得他心口粉碎，痛感蔓延到四肢百骸。
他解开白衬衫领口上紧扣的衣扣，心头还是闷的他喘不过气。他低下头，遮掩眼神里的情绪，低哑着嗓音问：“我很好奇，你喜欢的男生是什么样子的？他应该很优秀吧？”
“是啊，他很优秀，根本没有参加高考就被保送清华了，后又去了哈佛，他很厉害，好像什么困难在他眼里都不算什么，没有什么可以把他打倒。
他在我眼里就是神一般的存在，他很高冷，很帅气，虽然看起来有点难以亲近，但要是接触久了，你就会知道他其实超级温柔的！
………”
她孜孜不倦地说着，上官政勋胸口像是压着块大石头，钝钝地痛。
她的一字一句，都像是直对着他胸口上的利刃，随着她话语的起停，刺进他的心窝里。寒意阵阵袭来，将痛意渲染的更深，痛的他忍不住胳膊肘撑着膝盖，才能勉强支撑着他不让女孩发现。
他从未体会过这样深刻锥心的痛，像是心一点点的被研碎。他酸涩地开口：“这是第一次。”
“嗯？什么第一次？”
“第一次你一次性和我说那么多话。”
却是因为你爱的男孩。
这很残忍不是吗？
她却并没有意识到什么，挠挠头发，傻笑着说：“每次我一提到他就控制不了自己了，一想到他，我的心跳就会失控。”
上官政勋象征性地扯了下嘴角，目光聚焦在她身上，带着些深意：“真那么喜欢他？”
她丝毫不遮掩对他的感情，话语有些小激动：“是呀，你知道吗？我初三就跟我妈说我以后要嫁给他，我最大的梦想就是成为他的慕夫人！”
上官政勋指甲扣着手心，指尖泛白也感觉不到痛意，低着头怕显露出来些许痕迹，淡淡问了一句：“你怎么喜欢上他的？他做了什么让你这么着迷？”
“没有，他什么也没做，但我就是喜欢他，无法自拔，跟着了魔一样。”
上官政勋顶了顶后槽牙，眼眶热热的，自己可以付出那么多，而他什么都没做，就得到了自己心爱女人的心。
很讽刺吧，但这就是爱情，就是现实。
“他比我大挺多的，我们两家是邻居，他和我哥哥是发小，所以我们也算是间接的青梅竹马，我十一岁就对他一见钟情，自从喜欢上他以后，我就偷偷开始改变
他喜欢温婉甜美的女孩，喜欢白色，喜欢长发，我都一一按着他喜欢的来。努力学习，只想离他近一些，远远看着也好。
想到未来自己的心上人和自己在同一个城市，呼吸着同一片空气，我就发了疯似的努力，每天学习到凌晨两点也不觉得累。”
上官政勋苦笑着，他何尝不是如此？
江北柠笑着问：“你想考什么学校？”
上官政勋沉默片刻，开口道：“北体吧！”
江北柠欣喜若狂：“那我们都是同一个城市哎！”
“我和你在同一个城市你开心吗？”
她的喜悦写在脸上，他的话像是废话般，但他执拗地想从她嘴里听到那句话，因为那句话可以给他带来无穷的动力。
“当然开心呀！我们要一起努力，还有最后一年的时光，我们一起冲刺，一起加油。”
他眉眼舒展开来，终于展露笑颜：“好，我们一起努力。”
江北柠突然开口：“你为什么想考那个学校呀？是你喜欢的女孩在那吗？”
“不是，因为那里的空气很甜。”
因为她说过的那句，想到可以和她在同一个城市，呼吸同一片空气，心底就泛着些许甜。
江北柠扑哧一下笑了，“上官政勋，你很幽默哎，北方雾霾严重啊！空气中弥漫着都是灰尘好吗？”
上官政勋也笑了，无奈道：“怎么哥哥的真心在你那都成了笑话？”
江北柠没有深究他的话，突然感觉好像漏了什么，问：“你真的有心上人了啊？”
上官政勋愣了一下，点了点头，睨眸看着她：“有，但她不知道我喜欢她，不知道我从高一就喜欢她了，一直喜欢着。不知道我一直在背地里默默守护着，心系着她的一举一动，傻傻守着……”
他的语气一点点变缓，眼眸里掺杂着太多情绪，随着话语一点点失去光亮。
他说：“你知道吗？我每天守在楼梯口只为了看偶尔出来装热水的她，每天跑操我都盼着可以看见她。每天我来的比谁都早，只为了遇见她。放学我为了跟在她后边保护她，回家的路程都长了几倍，我努力学习也是为了可以配得上她。
我和你一样，为了喜欢的人可以改变一切。为了她，我改掉一身痞气，改掉所有恶习，从年级倒数赶超了两千多名，到了今天这个位置，只要她喜欢，能做的我都会去做。
我们平凡简单的一次遇见，我却筹谋了一年。
我只是想让她遇见我时，我不会是她所讨厌的样子。”
江北柠撑着下巴，看着他眼底隐藏着的失落和痛苦，心里也跟着难受起来：“苏格拉底说过：暗恋是世界上最美丽的爱情。但它背后要承受着巨大的痛苦，我也是暗恋，都好多年了，他可能还不知道我喜欢他吧。”
她顿了几秒，开口：“要不你去告诉那个女孩？我可以帮你出主意！”
上官政勋被她突如其来的话逗笑了，她要是知道自己就是她口中的那个女孩，也不知会是什么反应。
江北柠皱着眉：“哎呀，你笑什么嘛？”
上官政勋摇摇头：“不用了，我家宝贝儿不喜欢我，我要是说了，会把我们的距离推的越来越远，我害怕失去她……”
江北柠静静看着他，原来，看似对任何事情都毫不在意的他那么深情。
原来，在爱情面前，人都会变的怯懦，变的患得患失。
她问：“你喜欢她什么呀？”
上官政勋抬眼看着她说：“我喜欢她的全部，她所有的样子我都喜欢，我宝贝儿笑起来会有两个浅浅的酒窝，睡着的时候很可爱，一脸懊恼的样子，发呆的样子都很可爱。
她就像是十万个为什么，什么事情都要刨根问底。
她认真的样子很动人。
在不喜欢的课上开小差，乱涂乱画。
是个小吃货，会趁老师不注意偷偷吃零食。”
江北柠笑了：“她和我有点像哎！我会在政治课上画蜘蛛侠，在历史课上偷偷吃薯片。”
上官政勋笑了笑：“我也觉得你们挺像的。”
“我们一起加油，一起去北京，说不定会收获爱情呢！”
上官政勋点了点头：“我会一直守着她，如果她爱的男孩让她哭了，我会不顾一切牵着她的手，把她拽到我身边。”
江北柠从他脸上看到前所未有的坚定和认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