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16 疏远
最近几日早上，还是坐着斌的车去到了学校。
只是……
只是，每天上午和下午他都不再出现。
最近月考成绩出来，斌考了理科年级第二名，长期第一的他，第一次考了第二名。
或许，这对他来说是一种下降吧。
他不来，或许只是想把成绩提到原来的第一名，最近会忙着学习，毕竟下个月就是半期考试了，再过一两个月，就是期末考试。
上次的月考成绩，除了斌下降，王子瑞和冉柒都没有什么变化，都在年纪前五十，小L从三十上升到了年级前二十。
可是……
可是走在路上，他似乎不会像以前那样会用眼神示意自己了。
究竟是自己想太多了，还是真的有什么事情。
放学的时候，小L一直在公车等他。
直到公车来了又来，走了又走，直到路上的同学已经没有多少了，直到凌一一走到自己面前。
“小L，你还在等他吗？”凌一一上前问道。
“嗯……”
“你们俩现在，是什么关系？”凌一一轻声询问，“其实很多同学都看见你们一起上下学，只是都不说。”
什么关系？
小L不知道如何回答。
牵手算是什么关系呢？
“那你和陶颖……”小L问。
凌一一看向别处，眼神忽然黯淡，轻声说道：“我也不知道。”
“你别误会，只是那天在漫展上看到你们了。”小L赶紧解释。
“没什么，我们也看见你们了。怎么说呢，有些事情，不论外界如何讨论，自己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朋友相信自己，喜欢的人信任自己就可以了。”
“嗯。”
“你快回家吧，不要等他了。”凌一一把手放在小L的肩上。
“为什么？”
“他已经走了。”
“嗯？”小L有些不敢相信。
“放学的时候，我去六班门口等陶颖，斌是第一个走出教室的，然后我就看见他去了停车棚，应该早走了。”
小L点点头，抿着嘴唇，一时间懵了圈。
凌一一拍拍她的肩，像是在无声地安慰。
“我先走了，你快回家吧。”
“嗯，再见。”
说完，凌一一便上了刚好到来的公车。
小L看着渐行渐远的公车。
凌一一似乎看上去也不太好。
那自己呢？
莫名其妙疏远，莫名其妙逃离，莫名其妙像个傻子被放鸽子。
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惹他生气了？
小L回到家后，赶紧拿出手机，发消息。
小L：在吗？
斌没有回。
小L：能不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还是没有任何消息。
小L：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还是你不舒服或者你心情不好？
没有任何消息。
小L坐在床上，脑袋一片空白。
躺在床上，小L一直告诉自己：不要想不要想，相信他相信他。
小L，你要相信他。他一定是有什么事情，一定是的。
不知为何，小L想着想着，眼泪便落了下来。
哭着哭着，小L便睡着了。
第二日醒来，小L在门口一直等。
可是等到快要上课了，也没有那个身影的到来。
没有那一声清脆的车铃声响起。
小L匆匆跑到学校，等到时，已经迟到了。
“怎么回事？怎么迟到了？”老师声音有些严厉。
“睡、睡过头了。”小L站在门口，满脸通红，还在吁吁喘气。
“下次要注意，快进来吧。”
小L快速跑到座位上。
她看见凌一一转头看了她一眼。
一节四十分钟的课程，小L第一次觉得像过了一个世纪。
下课铃响了，小L整个像泄了气的气球，没气地趴在桌子上，眼神空洞。
小L感受到有人摸了摸自己的头，小L抬头看着她。
是凌一一。
“他今天早就来了。”凌一一说道。
“我知道……”突然一下，小L的眼泪便涌出来。
她赶紧用手擦掉眼泪。
凌一一给了她一张纸巾。
“没事的。”凌一一拍拍她的肩。
“你为什么要安慰我？”
“不知道。觉得你很亲切，觉得你好。”
“谢谢你。”
“快擦擦眼泪吧，别哭了。我也不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如果有机会，你要和他当面说说。”
“嗯……”凌一一越是安慰，小L的眼泪便越是忍不住往下掉。
还好，在这个时候，有人陪着自己。
哪怕是只是泛泛之交的同学。
上课铃响了，凌一一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小L也调整了自己的状态，进入上课。
下课后，已是大课间。
冉柒跑上来找小L。
“出来。”冉柒挥挥手。
小L下了座位，出了教室。
“走吧，去操场，陪你散心。”冉柒挽上小L的手。
小L点点头。
两人手挽着手，一起走在操场的跑道上，一圈又一圈。
“你怎么了？”冉柒轻声问道。
“我不知道。”小L不知从何开口。
“为什么不来找我？”
“我……我不想这些不好的情绪影响到你们。”
“挨打！如果我这样！你会开心吗？”
“不会……”
“如果不是凌一一告诉我你很不好，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又不在一个班，你怎么就这么让人操心呢？”
“凌一一？她上节课还安慰我呢。她真好。”
“是啊，还好有这么好一个同学。不然我什么都不知道！”
“对不起，让你操心了。”
“那你快说说，怎么回事。”
小L和冉柒就这样一圈又一圈绕着操场走，走了整个大课间，把这几天的事情都告诉了冉柒，冉柒就静静地听着。
听完，冉柒懵了。
冉柒不理解：“所以他究竟为什么突然这样呢？”
“我……我真的不知道。”小L皱紧眉头，看着冉柒。
“这货神经病吧？突然这样也不给个理由，搞得我们小L委屈成这样。瞧这眼睛，都要成核桃了。”冉柒用手轻轻捏了捏小L的脸蛋。
“谢谢。”
“我们之间！不准说谢谢！”
小L笑了笑，一转身，看见了一幕。
那是王子瑞吗？
冉柒也看到了。
冉柒神情有些黯淡了。
王子瑞怎么和其他女生待在一起？
冉柒推着小L，说：“走走走，看什么看，反正没你的事情严重。”
小L被推着走，小L知道，冉柒心里有一些不舒服，只是她没有说出口。
或许，他们的事情，自己也插不了手，再者，王子瑞和其他女生应该是正常交往吧。
一定会没事的。
我们都会好起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