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第六章 痴傻

“听说好像就是这几天了。”丫鬟一边为二夫人添置了一些茶水，一边回应道。

　　二夫人捏着嗓子说：“最好生个男的，反正我是生不了了，让她生，看老爷偏心哪个。”

　　几天后，夫人和嬷嬷一直在为孟鸿泽的反常操心，其实嬷嬷心里早已有所猜测，只是未敢同夫人说明，她觉得小少爷或许是痴傻了。

　　晚上，最近一直发怒的夫人突然安静下来了，开口道：“嬷嬷，你说福儿是不是痴傻了。”

　　“夫人，小少爷只是，只是”

　　嬷嬷余下的话未说出口。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呀，想我当初也是名门嫡女，自从娘家败落之后，老爷可有当初说亲之时的丝毫情分，虽然纳进府里的妾室不多，但是，他当我不知他在外面养了多少贱人吗，我只是未说，还想挽留一下，如今”

　　一小丫头从外面进来，嬷嬷赶忙问道：“如何？”

　　“回夫人，翠竹院的生了龙凤胎。”

　　嬷嬷赶紧看向夫人，只见夫人双唇紧闭，问道：“老爷呢？”

　　“老爷，老爷在翠竹院打赏了下人，很是高兴，听说给两个孩子的名字都起好了，一个叫孟鸿延，一个叫孟鸿绵。”

　　嬷嬷挥手让小丫头下去了，听见夫人喃喃细语，“福泽绵延吗？”

　　“夫人”

　　“我慈儿都没让他如此疼爱过。”

　　夫人说完后，有些急火攻心。嬷嬷连忙在一旁劝着她。

　　“明天再请大夫来一趟，看看福儿还有没有可能好转。”

　　第二日，大夫把完脉之后，对夫人说道：“夫人，小公子恐怕是患痴呆之症了。”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是听大夫亲口言明之后，夫人还是气急了。

　　是的，气急了，未见一丝一毫伤心。

　　“可有医治的办法？”夫人问道。

　　“回夫人，若是小公子近日未受什么惊吓或是外伤，这痴呆之症许是天生的，应是小公子前几年年龄尚幼，未能瞧出来，所以现在症状才慢慢显现出来，这只能看小公子以后的造化了。”

　　“看造化，哈哈，看造化，我”只见夫人听完大夫的话之后似乎是气急攻心晕了过去。

　　“夫人，夫人”

　　“大夫，快给我家夫人看看。”

　　一旁的嬷嬷扶住了夫人，急切道。

　　“娘，娘。”慈儿小姐从门外跑了进来，看见夫人睡在床上，大夫正在诊脉。

　　便向一旁的孟鸿泽问道：“哥哥，娘怎么了？”

　　见孟鸿泽一双木木的眼睛，未开口，就用小手啪的一声，拍了一下脑袋，“哦，忘了，哥哥最近不爱说话了。”

　　守在床边的嬷嬷刚准备叫人将小姐和小少爷带下去。

　　只见大夫面露喜色，对着嬷嬷说道：“恭喜，恭喜，夫人这是有喜了。”

　　“真的？”嬷嬷还未问完。夫人便醒了，“我这是怎么了？”

　　“夫人，你这是有喜了！”

　　听见嬷嬷的话，夫人怔了一会儿，“真的？”

　　嬷嬷欣慰道，“真的，夫人，大夫你说。”

　　大夫道：“夫人已有孕一月有余，许是最近思虑过重，不过胎儿没事，我开些安胎药给您。”

　　嬷嬷瞧见夫人泪水渐渐漫出了眼眶，叫来丫鬟将大夫送出了府。

　　一旁的慈儿对着孟鸿泽说道：“哥哥，娘这是要给我们生弟弟妹妹了吗？”

　　见哥哥没回答，跑向床边，对着夫人问道：“娘，娘是要给我和哥哥生弟弟妹妹吗？”

　　只见夫人面露喜色，揉了揉慈儿的头道：“是呀，你要有弟弟妹妹了。”

　　听到消息的老爷大步从外面走来，急急忙忙走到床边，对着夫人嘘寒问暖。

　　“老爷，虽然我有孕了，可是可是福儿他”

　　见到夫人怀着孕哭的这么伤心，老爷看向一旁的嬷嬷。

　　嬷嬷回道：“老爷，大夫刚刚诊治了，说福儿少爷他患有痴呆之症。”

　　“什么？”吃了一惊之后，吩咐一旁的管事去请大夫。

　　又见自家夫人还在伤心着，向嬷嬷了解了详情，大夫来了诊断之后，都说是天生痴呆，无法治愈，夫人又大哭起来。

　　老爷只得先安慰夫人，叫她放宽心，福儿的事儿有他操心。

　　之后老爷一直在为孟鸿泽寻医问诊，在看到孟鸿泽的病似乎无法治愈之后，也就慢慢放下了这件事，夫人自从有孕之后也没有对孟鸿泽操多少心，一直在养胎，拜佛，祈祷这一胎怀的是个男孩。

　　八月十五，中秋佳节刚过，傍晚夫人便发动了，生了一个男孩，老爷为其取名孟鸿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