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十一章：栗子鸡和惊鸿舞
【不觉得自己很突兀？】
田密大快朵颐地吃着栗子鸡，：皇宫的厨子和我真的心有灵犀！刚说了想吃这口。
因为要给皇帝和贵宾吃，这栗子鸡做得极其精细，鸡肉剔骨切成小块，吃起来雅观。
“臣妾听闻田将军的爱女，善抚琴。曾用一曲《牡丹花下》夺得今年琴技大赛的魁首，臣妾倒是想见识一下魁首的风采。”
皇帝一听也来了兴趣，这琴技比赛也是风靡民间的正规比试，出过不少绝世乐师，往年魁首都是些老牌琴师，今年还真的是头一遭有京都贵女夺得头魁，：“准了，便让田爱卿的爱女演奏一曲。”
田竹微微垂着头，在座位上站起，四面的目光开始聚焦。
田密还没准备好，夹着一块鸡肉在嘴边，欲吃不吃的，有些尴尬。
终于田竹走出坐席，田密顺理成章地继续吃。
但没想到的是，刚才看过来的目光中，有人竟被田密吸引了。
“这个将军之女旁边的是谁？”离墨招来身后倒酒的宫女问道。
因为是耳语，离墨距离宫女很近，小宫女还头一次和这样好看的男子说话，言语间有些磕巴，：“这...这位是...也是将军的女儿...是大小姐。”
离墨也不在意，继续问，：“那为什么刚才皇后只说了将军爱女，那个就站出来了？”
小宫女吞了口口水，：“田大小姐...不通文墨。”
离墨眯着眼盯着一直吃东西的田密，摆摆手让小宫女退下。
不通文墨？不太像。生得一双那样灵动的眼睛，应该是个聪明的。
一直吃东西的田密察觉到有视线看向自己，而且不是君不厌的方向，一抬头就看见了离墨那双洋溢着笑意的黑眸。
离墨也不躲闪，朝着田密笑了笑。
田密面无表情地低头吃肉。
哼！馋我身子！
【……】自恋是病。
这下离墨更感兴趣了，这小丫头，脾气还挺拽。
本太子应该不难看啊！
一直注意离墨的穆夜自然也注意到了田密，看着田密一点也不文雅的吃相，竟会觉得有些可爱！
疯了疯了。
坐在离墨和穆夜对面的君不厌，眯了眯眼。
这是都对本王的小东西感兴趣了？
三人心思各异，琴声突然响起。
田竹坐在大殿中央，指尖轻拢，悠扬的音律自指尖倾洒。田竹虽然长相只能说是清秀可人，但穿着一身白衣，坐在这金碧辉煌的殿宇之内，倒真有点儿仙气飘飘之感。
穆夜一直很喜欢田竹的琴声，他们结缘也是因为半年前听了田竹的琴声，今夜田竹弹得《牡丹花下》也是他最爱的曲目。
但不知为何，一闭眼，眼前就掠过田密吃东西的样子。
明明是很粗鲁的吃相，但田密做起来就莫名娇憨。
难不成真得是因为长得好？
一曲终了，穆夜一直心浮气躁，也没怎么欣赏。
“臣女祝穆、离两国，如同曲中之意，结万年秦晋之好。”田竹站起微微欠身说道。
“好！说得好！”皇帝中气十足地赞赏道。
田竹微微抬眼看着穆夜，本以为会和心上人眼神交接，但没想到穆夜的眼神竟望向自己身后。
近日来的女眷大多坐在门口的位置，只有她和田密因为是代父出席所以位置偏前。
所以...穆夜在看田密！
这个认知让田竹吃了一惊，太子不是一向不喜不通文墨之人？
“你想要什么奖赏？”皇帝问田竹。
田竹鬼迷心窍道，：“皇上和皇后谬赞了，其实臣女的琴技算不上什么，臣女的姐姐才是深藏不露。”
这话一说出口，别说了解田密的京都贵族，就是田竹自己也吃了一惊。
被突然点名的田密，嘴巴里含着肉，鼓鼓的，眼神满是疑惑与震惊，倒是为妖媚的长相添了几分呆萌。
皇帝可不知道这些女人间的小打小闹，只是看着田竹弹完琴离墨似乎很满意，于是便说，：“那便让你姐姐也来助个兴！”
穆国现在的皇帝穆璋早些年是个闲散王爷，登基以来一直吃先皇的老本。直到君不厌和穆夜上台，穆国才发展起来。虽说皇帝年纪大了，但并没有当帝王的头脑。
田密在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统子，我就说这个女主崩了吧！
【……可能是你的到来，有些错乱？我去查一查资料！】
系统不靠谱那就只能靠自己了，还好她住得房间漏风。为了取暖偶尔也练一练原主的武功。
想罢只是几秒之间。田密提着裙摆站起走到大殿中央，跪在地上行了个大礼，：“臣女不似家妹有如此琴技，舞鞭倒还值得一看。但时间仓促，还要请皇上帮忙准备些东西。”
穆璋爽快吩咐身边的太监，：“你去看看这丫头需要什么。”
“奴才遵旨。”
离墨一脸兴致地饮了口酒，心下好奇这位嫡女能玩儿出什么花样。
君不厌手指在膝盖上敲打，若是田密在，一定知道这位心情又不佳了。
不多久，四个亲卫便抬着一直径约一米的印花大鼓放在了殿外台阶下的路中央。鼓面微黄，四周是盛开的牡丹图。大部分官员都认得这个鼓，是前年皇后寿辰时奏乐的。因着花纹精致、又是宫宴上难得一见的鼓乐，所以很多人都有印象。
“皇上，田小姐说她的才艺要请皇上到殿外一看。”
穆璋今日心情好，又是自己钦点的节目，于是大手一挥，：“好！那就到殿外一看！”
众人依着等级依次跟在穆璋后面，刚出了殿门便看见绑好袖口的田密几步便飞身上鼓。因着脚步轻盈，竟也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还是那件绣着金丝云纹的赤色纱裙，只是宽大的袖口被绑了起来，显得更加利练。右手持鞭，站在鼓面中央勾着唇。路两侧的篝火映照着，明暗间竟像鬼魅一般。
田密简单行礼便舞动起来。
赤玄相间的鞭身随着转动成璇儿地围在田密身周，脚下的鼓点顿挫磅礴。与田竹柔美空灵的不同，田密的鼓声更有盛世景象。
鞭子抽动空气发出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也尤其明显。田密忽地腾空翻起，在半空转身而下。落在鼓面上的同时，鞭子抽在地面上，清脆的响声透过重重宫门而去。
赤色的红纱在晚风中飘扬，仿佛一位盛装的巾帼英雄在指挥千军万马。
【宿主，你怎么会这些？】
田密一边飞身下鼓走向皇帝一边回答：原主送给她便宜爹的生辰礼物，前些日子我无聊时练了练。
“臣女祝我大穆国富兵强，盛世永泰。”
“好！”穆璋率先鼓掌，接着后面的大臣一同鼓掌。
